草纹的砖地,西南角的瓦片尤其不整齐。”
每当大哥哥将处女座的特点发挥到淋漓尽致时,笑笑就十分崇拜他的妻子金宝娣,此刻只得微微一笑道:“谢谢大哥哥提醒,笑笑到时避开着些便是。”
目送着唐立宸远去了,笑笑这才四下里找起瑞彩来:“半天也没见到魏家的人,也不知瑞彩她们姐妹跑去哪里逍遥了。”
“瑛园是在找葳蕤吗?”一个细细的声音响起来。
笑笑回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名字叫做幼清的,一位个子十分娇小的女孩子。
幼清身旁的丫头身材更加玲珑,大概是专意挑了个小小的丫头,衬得姑娘的身姿不至过于瘦小。
幼清笑道:“我方才看见魏太太带着葳蕤姐妹,正同几位太太有说有笑地在瞰翠亭那边喝茶。”
笑笑瞬间了然,这种喝茶往往都带有间接相亲的性质,自己也实在不便过去打扰,人家谈的可都是终身大事啊。想到这里,便笑了笑:“多谢幼清提醒,我正要去那扶荭水阁,据说那里清静些,不若咱们一起?”
幼清欣然一笑:“我也正想找一处清静地方呢!”
两人便结了伴儿向那扶荭水阁行去。
一路上都是沿水而行,吹着湖风倒也凉爽些,水边生着红蓼香蒲,再远处便是半陂塘的睡莲,红色白色点缀在墨绿的莲叶上,十分悦目。
“瑛园,你可知道那白色上面有着红点子的玫瑰叫什么名字?”幼清问道。
“似乎是叫‘红衣卧雪’的,据说最难得的品种是一半红色一半白色。”笑笑一路上都摇着扇子,此刻十分羡慕单瘦的幼清,她似乎一点儿都不怕热。
“红衣卧雪。”幼清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这四个字有魔力一般,能令人口角噙香,甘之如饴:“好凄美的名字。”
“因为红色与白色的颜色对比十分强烈,所以那种玫瑰很挑人,一般人戴上都会显得很突兀。”笑笑耸了耸肩膀,“我就不敢轻易戴那个。”
“仔细想想这玫瑰的名字使人怜悯。”幼清声音不大,但水边十分清静,这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到了笑笑的耳中。
“我倒不觉得,说不定是两个人穿着红斗篷,在雪中嬉戏玩闹,你追我赶,互抛雪球,不亦乐乎,等玩得累了,索性躺在雪地上歇息。”笑笑已经想象出了那样的场景,非常潇洒痛快,“这便是我理解的红衣卧雪了。”
幼清骇笑:为什么要互抛雪球?哪里有这样玩乐的?简直就是两个红衣疯子!
幼清是第一次单独与瑛园聊天,此刻只觉得面前的瑛园与自己所理解的那个瑛园并不相同,看来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吧。
“幼清又是怎样想那‘红衣卧雪’的呢?”笑笑好奇地问道,这一路一直无话,难得有了这么一个文艺话题,女孩子之间总喜欢这类腔调的对谈。古往今来,都差不多。
幼清却淡淡无语,只是望着寂寞的水面:“我怕是想不出那么多美好的画面。”
笑笑:“有个悲伤的理解或许也不错,给红衣卧雪赋予了另一个意义。”
前面就是扶荭水阁了,此刻那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位客人,只端立着两个身穿浅桃色格子比甲的丫鬟,在此侯着来客。
前面有假山阻隔,几人只得绕到南面正门而入——若非唐立宸提醒,笑笑绝不会细看人家地上的砖儿码得整不整齐,经大哥哥那么一提,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盯着那砖地看,尤其是那所谓不整齐的西北角。
——实则是非常漂亮的一片花砖地,用瓦砌成波浪式的香草边,中间是海棠式的砖嵌鹅子砌,笑笑专门溜了溜西北角的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