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落的,那些赏早樱的人,不若说是在赏落花!晚樱就不同了,有时能开近一个月呢,且始终姿态从容,鲜少飘落。”
“你还真不愧是商家的女儿!”笑笑觉得澹台芙蓉所说很有一番道理。
澹台芙蓉又抬头看看远处的那几棵大梧桐,此刻都已是紫云盖顶,又有两棵雪白的夹杂其中,为那一片花色增添了层次:“要论花期,梧桐更长,至少有一个多月!而且连花瓣儿都不飞,一朵一朵厚厚地坠下来,带着蜜就能做菜吃~”
“残红并逐狂风去,只有桐花不解飞。”笑笑不觉想起前人的诗句来,经方才芙蓉这么一解释,梧桐花倒自有其姿态了。
澹台芙蓉没听过这句诗:“我有时候特别羡慕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人,看见什么可心的风景就能当场吟出两句诗来~”
笑笑受不了她这样的夸赞,偏头一笑,又说道:“其实古人诗词中的桐花并不全指梧桐花,也有可能是油桐花,那种花儿也不解飞。”
“这样说来,古诗词里也有好多写刺桐花的,原来一样桐花就有这么多层含义呢。”澹台芙蓉一向最怕研究这些琐碎的东西,但此刻说起刺桐花,便想起小时候二姐姐拿刺桐花打趣自己,说这种花还有个雅称叫做“狗头芙蓉”,如今想来,真真是充满了恶意。
“我就算明儿回去了,也再不搭理她了!”
笑笑不明白为何芙蓉会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来,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明儿就回去?怎么这样心急?”
“我不放心我们老太太,我的闺阁生活也不剩几年了,还是多陪陪我祖母要紧!”澹台芙蓉提到祖母就有些动容,毕竟自己是跟着他老人家长大的,“至于我二姐姐……等今日沈太太去了我家,就有她好看的了。”
“怎么?”
“沈太太肯定是为了她的二儿子,那个沈鹦鹉啊,还真对得起他的名字,惯会人云亦云,又好与那些纨绔子弟瞎胡混,他追求过不少商圈的姑娘,有时是为着美貌,有时是为着家业,还有时只是为了个赌约。”澹台芙蓉说起这些商圈子弟来,如数家珍,当初没少被她二姐姐洗耳朵。
“你怎知沈太太是为了她那二儿子?”笑笑连鹦鹉两个字都懒得说,自己一向觉得鹦鹉还是挺可爱的一种动物,突然被比作这样无聊的纨绔子弟,鹦鹉表示很委屈。
“沈英白当初看上的可是薛慧那样的人才,我二姐姐拿什么跟人家比?论头脑?论实干?还是论过日子?”澹台芙蓉说着就笑起来,“她可是一样儿都比不了人家!”
话题莫名其妙就又回到了薛慧身上,笑笑不免又说道:“按说薛学姐已经生过一胎了,第二胎不该难产的。”
“可不是嘛,听说这次还是请的御用的接生嬷嬷,也算是皇家重视沈家这皇商的身份,特地开恩赏赐下来的,谁知道沈家竟这样福薄。”澹台芙蓉轻轻一叹。
“那走了的,可是个男胎?”
“你猜得真对,听说就是个男胎的。”
笑笑心里哆嗦了一下,虽说自来不擅长动那些后宅的阴毒心思,但此事涉及到与皇家合作生意,便不由自己不多想——若是阴谋论一下,说不定这是皇家不想让沈家过早立起来。
沈英白一旦有了子嗣,自然会手把手教儿子做生意,那孩子有沈英白与薛慧这样的父母,智商肯定没问题,若再加上教导有方,定然能早早立起来,届时沈家羽翼丰满,子孙繁荣,再加上本身就是皇商,定然与商圈官圈甚至宫廷,都有着盘根交错的关系——看来皇上是不愿意过早看到这样一个巨头出现。
笑笑很多地方还想不明白,就算以后沈家翅膀长硬了,动了旁的心思,以当今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