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琵琶急奏:“据说,他与铁家和小白家那两个小子交好,常约着一起射箭。”
“那就让他们给他带话儿,约他出来参加骑射比赛,跟去年似的,咱们围一个小猎场。”
琵琶嗫嚅:“七公子的意思是……”
“他不是上过战场么,那就牵出来遛遛,”都眃鼓轻声一笑,“二爷不必担忧,此事与你全无关系,你只需在那边使你的力,事成之后,那十几万两银子连本带息全给你抹了。”
琵琶陪笑,声音里却透着一丝紧张。
羌笛声再次响起来:“如今就要为围猎做准备,该设的陷阱要设,该驱赶的猎物要赶。”
“好,这事儿就交给老九办。”都眃鼓似是有几分懒散,若有若无敲了几记,“回吧。”
嫣然僵坐着,脖子都有些发酸了,才听见这些人下楼离开,偷偷探到窗边看,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果然是蒙七,瘦削的高个子是蒙九,另有个一身华服的,眯着眼睛辨认了半天,才恍然认出是范二,记得这一位刚刚与澹台二姑娘定下了婚约。
呵呵,原来范家只是表面风光,里头指不定烂成了什么样,这位范二爷居然欠了蒙家十几万两银子的高利贷?十几万两啊……嫣然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父亲竟是个老实人。
骑射比赛的事情,嫣然不懂,但直觉没这么简单,蒙七的目的不是比赛,而是澹台芙蓉。
那个姓宁的公子要么就是输,要么就是死。
姓宁的是谁?嫣然不知,但能猜得出此人与澹台芙蓉关系不浅。
嫣然思索了许久,才对身边的丫头道:“你悄悄去寻五姑娘,就说蒙七要起局设猎场,范二从中搭桥,只等宁某人上钩。”
丫头急忙点头去了。
没过一会儿,便有个丫头上得楼来:“姑娘,陆六公子、金二公子、还有七姑娘八姑娘,在姐妹亭起了牌局。”
嫣然怔了怔,今日怎么这么多稀罕事?莞尔可掬居然和金仲伦路嘉平他们打牌去了?自己反倒坐在这里守株待兔,还被迫听了一耳朵阴谋。
“这就完了?”嫣然问。
小丫头急忙道:“窦家两位公子与几位姑娘在桂树林子里讲六爻;白五公子与咱们三姑娘在凉碧亭讨论诗书;卢公子与四姑娘上了倾碧山顶,两个人用望远的筒子镜看白鹭;路五公子与亓家几个公子在东湖那边垂钓。”
嫣然合计了一下:“让船娘把船划过来,咱们先上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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