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丁瑾啊!”
唐笑笑一时觉得怎么回答都不能圆满,既能解气又能不失风度的圆满。
她看了看傻傲傻傲的丁璐:“是你哥让你找我来的?”
丁璐定了定:“你怎么知道的?”
唐笑笑挺直腰杆,显得更高了,令对方不得不抬头看着她,弯了弯一侧嘴角:“何事?”
丁璐感觉自己稍不留神,就会被唐笑笑牵着鼻子走,对方现在这嚣张的态度着实令人不爽。丁璐扬了扬下巴:“不过是家兄写了个字条托我捎给你。但是,这字条现下在我手里,给不给你也要看我的心情。”
唐笑笑感觉,丁璐是自己在元龙朝遇到的第一朵奇葩。
歪头看了看丁璐:“何必让如此小事影响了丁小姐的心情,我不看便是了,反正也毫无兴趣。”
“你……”丁璐一时气结,“难道还让我还给我哥哥去不成?”
“这字条你还给令兄也好,自己撕了也罢,烧了也罢,你全权做主便是。我实在懒得过目。”
丁璐似乎变成了一个静止的镜头,瞪着眼睛,张着嘴。
笑笑回过身,只留了个背影给丁璐:“染碧,咱们回吧。”
染碧撑开手里的斗篷:“这东风时暖时恶,姑娘该加衣了,莫感染了恶寒才是。”
斗篷用力一抖,扑了丁璐面前一股子风。
笑笑弯了弯嘴角,身边这几个丫头都是好样的。披上斗篷,是一件瓷青色带盖肩的仕女斗篷,越发显得眉目如画:“扶我上车。”
染碧脆生脆语:“是,姑娘。”
丁璐望着唐笑笑的马车渐渐远去,直跺脚:“我哥哥怎么就看上她了呢!尖牙利齿没有教养。”
早燕在一边道:“小户人家的闺女都这样。”
丁璐道:“刚才怎么不见你开口,你看看人家的丫头说话多赶劲儿!”
早燕在一旁又不敢吱声了。
丁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叠成方胜的桃红色纸笺,正欲撕碎了,转念一想又打开了,见上面写着:“三月初一,为兄将陪家母去柏林寺上香,妹妹如能出府,急盼寺前一聚。”
丁璐撇撇嘴:“谁知道这是写给谁的,谁得了便是谁的,全看我愿意给谁了。”
夜蓝色的丝绒礼服很适合今日的女主角,虽然露背的设计令脊柱发凉。不过,披一件桑蚕丝披肩刚刚好。
唐笑笑不习惯浓妆,她总觉得浓妆之后的面孔往往与内心背道而驰。
初春的夜风格外温煦,手轻轻扶在华美的露台栏杆上,中指的硕大蓝宝石戒指令天边的早星失辉。露台上装饰着新鲜带露的雪山玫瑰,唐笑笑低嗅花香,眼前世界令人有一种不可置信的快乐。
和光同尘的快乐。
“你没考虑改个名字?”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白怜花穿着昂贵的镶钻低胸晚礼服,手持半杯白葡萄酒,步子略略摇晃地踱到唐笑笑身旁:“新一代金女郎的名字叫唐笑笑,也太路人甲了吧。”
与“唐笑笑”的路人甲相比,“白怜花”这名字明显珍异奇葩太多。
“其实挺顺口挺好记的。”唐笑笑望着半醉的白怜花,暗忖女人喝醉的样子真是要不得。
唐笑笑忘了,自己正是因为酒后懊热才跑到这露台上贪凉的。醉酒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醉了,不然,这两个一向以冷面交锋的女人怎会端着酒杯热络交谈。
“我还真纳了闷了,金总怎么会挑中你来当电影女一号的?长相身段都是电视剧三线女星的水准,演技么,听说你只上过一年表演培训班?”白怜花笑得酒杯里的酒水乱溅。
“不是一年,是八个月。”唐笑笑坦言。
“金总跟你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