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的软硬件方面很齐全,老麦和小龙对记忆存储和相关的技术也很专业,所以一回来,俩人就展开了对水水记忆的研究工作。
何农对这方面很业余,只能是干着急帮不上忙,反倒是在一边显得有些添乱,最后只好被古奕拉到一边和海莲聊天。
天色很快又暗落下来,天边已现寥落星辰,隐约能看到人造卫星在东面天空的地平线上滑过,不远的黑暗深处不时有小动物的叫声传来。
这种时刻,特别又有这样的经历,让人自然会聊起生命的话题,何农和古奕就在聊生命的存在形式和意义,这似乎是最古老并且永远困扰人类的问题。
这时何农才知道,原来小龙和海莲也是“生命科学爱好者”协会的成员。
“我们这些人都不知疲倦地聚在一起热情四溢地在研究、探讨、争论着一个似乎永远都没有答案的命题。”海莲自嘲地向古奕解释。
“其实从某个角度来看,‘生命科学’这个词本身就有问题,生命更多的时候可以说很不科学,或者说,生命可以涵盖科学,而科学却不能完全解释生命,而把生命归于科学的一个门类,似乎太狭隘了。”何农说。
“你是想说,有一些神秘现象如果用宗教或是古老的传说来解释更完美是吗?”古奕很直接。“其实有时相对科学,我更相信我奶奶讲的,当然了,那也都是她奶奶告诉她的。”
三人笑起来了。
满天星辰的深夜时,老麦招呼何农,大家都聚过到一起。
“虽然无法以我们习惯而直观的影音方式表现记忆——据我所知,发达的现今还没有这种科技——但这些记录表明,水水的记忆被水水存过很多次了。”老麦盯着显示器说。
“现在生物存储和以前的物理存储也有相同之处,其中之一就是虽然新的信息覆盖了旧的信息,但旧的信息还是会残留在存储器里,而生物存储更具有这种特性,尽管这些信息大多已经无法作用于人类思维,但它依然存在。”小龙说。
“记忆存储的里的记忆都是逻辑且加密的,破解起来很难,反倒是那些废弃的信息很容易被得到。且这些信息虽然因某种原因已经被废弃,或是被活跃记忆功能所遗失,但这些信息依然会在记忆存储过程中,被活跃记忆挟带着移动。”
“就像在水里捉鱼时,总会带起些这条鱼身上已经脱落但是曾属于这条鱼的鳞片或是体液什么的。”
“再打个比方,如果把记忆比做一个水桶里的水,而这个有限的桶要装进去新水,同时也要放出一些重复的和废弃的旧水,虽然我们很难进到这个水桶里,但我们可以得到废水,且还可以顺着这废弃的水流走的痕迹,找到些旧信息汇集的点。”
老麦和小龙交替且相互补充地讲了起来。
“水水不该经常存储自己的记忆,因为对于失忆的她来说,过去的,特别是自己还健康时候的记忆存储量反会比后来的多一些,并且那些记忆也是健康的。”
“她留给何农的那张纸上也说过,不敢上传自己的记忆,就是怕自己现在受伤的记忆覆盖了原来的记忆,看样这点她是懂的。”
“可患上失忆症的人总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做过了一些事,也会更怕丢掉什么,所以就更想保留住那些记忆。”
“从这一段痕迹可以看出,这段日子里水水竟然每天都要存储一次,所以说,水水写留言的时候已经开始失忆了,这时她留在记忆银行里的记忆已经残缺不全,但她还以为是很久以前的,那是因为他不记得是自己最近上传的。”
“这里能发现很多水水的记忆痕迹和操作痕迹,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水的记忆越来越少,不过,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