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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唇下留着的艳红色还是让人无端产生施虐欲。

夜行天皱紧眉,忽然低头凑过去,轻咬在她下唇的伤口上。白琅发出半声惊呼,伸手推了他一把,但是反被他按住,紧贴在胸口。

他在吮噬伤口,力道越来越大,舌尖细致地尝着她的血,然后撬开她唇齿,将带有铁锈味的液体反喂回去。这样一点点还不满足。他感觉到白琅的挣扎,直接咬破她舌尖,唇齿间瞬间充满血和对抗的疯狂,吻得又艳丽又颓丧。

白琅没能挣脱他的桎梏,反倒在情急之下冲开了他的真气,直接往他胸口拍了一掌。

这样的力道当然不足以给他带来伤害。

他放开白琅,缓了缓气息,平静地告诉她:“这也是在你父亲墓前。”

他重新戴上恶鬼面具,所有神色掩去,变回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头。

白琅攥紧手,屈辱感和羞恼感一齐翻涌,让她不知所措。是,夜行天敬重白言霜,但不代表他就是白言霜那种会为其他人着想的人。他不曾考虑道德,因为不义才是他制胜的关键。

“这是最后一次了。”

夜行天看了一眼被他禁锢住的言言,身影消失不见。

此后,于情于理,都不该再有怜意。

白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朝言言走去,想为她解开束缚。

这时候一道剑光破空,斩断无形的妙通五行术真气,散作细密光点。白琅一开始以为是折流的剑光,但后来细看却发现不是,折流的光芒更加辉煌壮丽,而这道剑光悄无声息,冥冥窃窃,让人心生寒意。

言言神色一亮,语调婉转地喊道:“琢玉。”

白琅觉得心里聚积这么久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琢玉的身影出现在言言旁边,用来凝聚剑光的不是什么仙剑神兵,而是那把连法宝都称不上的折扇。他还穿着那身毫无特色的青衫,若是再撑一把油纸伞走过断桥雨巷,就跟话本里那些书生形象没有任何区别了。

他展扇微笑,语气温和:“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白琅发现他视线落在自己嘴唇上,立刻抬手挡住,心中那股熊熊怒火不知道该从何处喷发。

琢玉朝她走来,折扇拨开她的手,轻点了一下她唇上的伤口:“击钟人的天权有三个阶段,禁法禁器禁权,看似极强,其实破绽极大。”

他给白琅带来的压迫感远远超过击钟人的力量压制。

感觉就像被他强行下了一局指导棋。

白琅不敢妄动,只能垂眸回答:“其权敌我不分,三段递增,先手无效。”

琢玉用言言当饵,看了一轮击钟人的天权,白琅只能说是蹭他的局围观了一下。

首先,第一击禁法的时候夜行天自己的道法也会被禁,可见“止戈”是针对所有人的。其次,钟在敲响第三下之前,白琅的映镜能力都依然有效,也就是击钟人的权发挥作用需要一段时间,并不是立即生效,而这段时间里已经足够其他谕主用权做很多事情了。最重要的是先后手的问题,白琅觉得这个权估计不能先手使用,否则夜行天不会等言言拔出北方神剑再祭上青铜钟。

“前两个对了,后面那个不准确。”琢玉拿开扇子,微展,边缘有一点血色唇印,他笑起来,“你要往深处想,为什么先手会无效。因为他的权需要指定一个进攻行为为目标,如果用于先手,敌方什么进攻行为都没有,他就没有目标,也无法释放天权。”

这就意味着,那种擅长隐匿身形的谕主会对击钟人造成克制,比如司命。同时也意味着,像言言这样依靠强力天权打先手的谕主在他面前会非常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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