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斩除三千界恶缘,而明缘司呢,则是分辨世间缘法到底有哪些是恶缘,哪些是恶缘。前几日,我们例行排查千山乱屿,发现一对仙妖禁恋,自然是上报了断缘司……”
“噗……”白琅一口茶喷了出来,她清清嗓子,“您、您接着说。”
“可是今日司缘人前往断缘,失败了。”
白琅心虚得很,她问:“这不是断缘司的问题吗?关您什么事?”
“缘法缘法,若是‘缘’找对了,那断缘之法就肯定不会错。”孙归燕说得认真,可白琅还是一点也没懂,“果真,司缘人回来之后,找明缘司其他人复核了排查结果,原来千山乱屿有大异变,我们却一点也没有发现。”
白琅这才隐约有点明白了:一个漏洞会影响另一个漏洞,如果断缘时周围存在未知的恶缘,那么断缘可能会失败。可问题是……司缘人失败完全就是因为她和折流不小心闯进了劫缘阵里啊。难不成那两个司缘人不想背锅,才把责任推到孙归燕身上?
孙归燕心情不好,也没有多留白琅,不过她临走时把自己以前听**时整理的笔记交给了白琅,让她明天开始好好干。
白琅忐忑不安地回到了最开始降落的库房。
当她看见折流和钟离异还呆在她离去前那个位置一动不动时,这种忐忑不安瞬间化成怒火即将喷发。
“你可总算回来了。”钟离异看起来居然还挺高兴的,“那几个看守库房的散修来过一趟,不过我已经处理好了,他们不会记得这件事,从今以后你唯一能在这间库房打杂的人!”
白琅面无表情:“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钟离异咳嗽一声:“你事情办得怎么样?能解开我的封印了吗?”
白琅平静地说:“我成功进入了明缘司,再过十几二十年就能调去断缘司给你解封印了。”
“……”
“有打听到其他消息吗?”折流忽然开口问道。
“什么?”
折流问:“何处发生了异动?”
“据说千山乱屿有大异变……您是怎么知道的?”
折流低头沉吟一会儿,没有回答。白琅对他这副样子也习以为常了,她并不在意,低头撩袖子就准备收拾库房——毕竟他们可能要在这地方呆上一段时间。
“你不修炼吗?”钟离异有点好奇地问。
白琅把地上的蒲团都塞进石柜里,闷闷不乐地答道:“我要收拾库房,还要看明缘司前辈给的卷宗,哪里有空修炼?”
钟离异遗憾地说:“有这么好的功法,却不拼尽全力去修行,真是可惜了。”
“这么好的功法?”白琅以为他在拍折流马屁,于是没好气地说,“我倒是想静下心好好修行,可是事与愿违啊。要不是上人……”
白琅停顿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跟认识半天不到的钟离异讲这事儿。
结果钟离异见她一停顿,反而露出“我都懂”的表情,安慰道:“你也辛苦了。没空修行就没空修行吧,我看你也积累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有契机,定能将妙通五行术……”
一个蒲团从折流这个方向飞来,打断他要说的话。
钟离异眨了眨眼,看见自己有几根头发掉下来——刚刚飞过的柔软蒲团之上竟然散发出悍然剑气。
“你刚才说什么?”白琅擦了把汗回过头问。
钟离异看看折流,又看看白琅:“没什么。”
夜幕渐渐降下,白琅收拾好了库房,给三个人分别划出三个隔间,她住最外头。
等到夜深,她看完孙归燕的笔记,躺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