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扶夜峰已经被惊动,很快就有奉剑姬从无锋阁飞来。
叶墟周身所有天权气息归拢,整个人化水消失于地下。
最先落地的剑光是苏遮幕,紧接着就是白沉忧,其余数十名奉剑姬依次落地,将这附近围住。
“折流上人。”白沉忧先跟折流问好,然后看了看白琅,“是我们照顾不周了。”
“那确实……”折流耿直地点了下头。
“没事!”白琅连忙截过他的话,“叶墟被我引入此处,造成如此大的破坏,应该是我向扶夜峰赔礼才对。”
她把折流往身后拉了拉,接到他一个费解的眼神。
苏遮幕蹙眉道:“叶墟向来谨慎,这次被逼退,下次再现身就不知是何时了。”
叶墟是受命追杀她的,只要她不死,肯定还会出现。但这件事涉及灵虚门内乱,白琅就没有明说,只道:“我累了,能去休息吗?”
“这是自然。”白沉忧点了点头,又对几位奉剑姬道,“为折流上人安排一下住处吧。”
白琅摆手道:“不用麻烦了,他跟我一起。”
白沉忧的视线迅速在他们俩之间徘徊了一下,最后还是笑着让人送他们回去了。
一路无言。
到客房,白琅点了灯,寂然坐在灯下,折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她想了很多,关于白沉忧,关于叶墟,甚至是关于白言霜。
她突然发现其实她和这几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根本不重要,彼此之间到底知不知晓这个关系也不重要。因为这个“关系”绝不会影响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天下之求道者甚众,她遇上的不幸大多是果决利落,不留遗患的。
现在她代表灵虚门,是太微座下爪牙,白沉忧对她温和有礼,暗藏戒备。假如她说自己是白言霜之女,这一点就会改变吗?看看他怎么对叶墟就知道了,该杀就是要杀,该讨好还是一样讨好。
甚至于,这个“亲人”的身份会为他左右白琅提供更有利的契机。
“不睡吗?”
白琅突然听见折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被吓了一跳,她把思绪收回:“那个……太微还说什么了吗?是谁在暗中对我下手?”
“不清楚。”折流摇头,“对方应该不止对你下手了,只不过玉剑悬和琢玉那些都比较强,才先拿你开刀。太微担心你安危,所以命我前来保护。你若是觉得不自在……”
“不会的,有你在很安心。”白琅朝他笑了笑,熄了灯准备去外间睡觉。
折流在黑暗之中将她拉住了。
“怎么了?”白琅问他。
过了一小会儿,折流还是没有说话。他拉着白琅的手,指尖在她纤细的骨节处摩挲了一下,有种异样的柔软蔓延到心底。
“折流?”白琅担心地问了一句,她转过身,将手覆在他手背上,总觉得他皮肉之下都是剑一样的寒凉锐意。不会是受伤了吧?刚才场面混乱,叶墟天权变化多端,几番交手下来她也没看得太清楚。
“我也觉得……”折流往她身边靠了一点,“有你在的话……很安心。”
从铸剑人遗冢到煌川地下密室,他一直是一个人,但那时候不会有挥之不去的恐惧感。
害怕她突然消失。
“如果你一直在就好了。”他说。
“你还好吧?”白琅抬手摸了下他脑门,“我不在的时候,太微偷偷揍你了吗?”
“……”折流放开了她,“去睡吧。”
因为有叶墟这个威胁在,扶夜峰的人把白琅和凤择枝盯得更紧了。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