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惠将黑莲收起来,几人见到这不毛之地,很难将其与灯影说的福泽之地联系到一起。
正当五人不知如何行走时,只见一百丈石碑突然进入眼帘。仿佛这东西在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冒出来一样。那石碑甚是庄严、宏伟,虽然感觉相隔万里,可那气势恢宏的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还是将人压的喘不过气儿来。
天地混沌,这石碑仿佛就像一盏灯,冥冥之中指引着来人。
流云问道:“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
戚子年听了,与申道昌两人相视一笑,道:“既已来了,便探之如何?”
“请!“
敏惠公主没有反驳,而灯影自从一进来后,便开始打坐修禅,待的大家往前走时,他竟然就这么坐姿漂浮在空中,跟着众人行进。
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无论如何都到不了石碑下。眼见着这巨石碑就在眼前,可无论怎么走,仿佛这距离都没有变过。
“咱们这是不是遇倒鬼打墙了啊,我怎么觉得走了老半天了,一点儿也没见着变近啊!”
这地方就像那混沌之地,荒无一物。这种荒芜,是一种绝对意义上的荒芜。没有天地,没有生命,甚至没有黄沙,没有气流,也没有边界。有的只是一行五人。
既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受不到身体的饥渴劳累。仿佛这是一条一辈子都走不尽的轮回路。
申道昌听见流云再耳边嗡嗡嗡的叨扰,可是他开不了口。就如同清晨将醒未醒之时,明明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情景,可就是感受不到,就像身体与环境的感知被切断,所有的场景不过是直接投影在心间的一样。
申道昌也觉察出了自己不对劲儿,可是他整个身体已经麻木,不受控制了,思维神智也在渐渐模糊。于是只能守住心底那最后一点意识。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申道昌,你不能认输!你是男人,你的妻、你的儿子还等着你呢!盼着你呢!这是你的责任!你不能输!不能输!快醒过来!”
啊!申道昌感觉自己真的要发疯了。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熟悉而又陌生。还是那样无尽的黑暗,还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就这么走啊走啊,不知道要走到哪里才是尽头。
那种如跗骨之蚁的感觉又来了,一个个飘荡在黑夜中的如幽灵一般的影子,在你的世界中来来回回的游荡。
由黑暗带来的静谧,像潮水一样涌来,逐渐将他湮灭。申道昌没有力气在挣扎,只能眼见着这潮水将自己吞噬。
流云见他家将军走着走着便停了下来,不由的疑惑,在一看,不仅是戚子年,就连申道昌与敏惠公主也站在原地不走了。心里不由疑惑,问道:“嗨,怎么停下了呢?“
没有人回答他,倒是灯影睁开了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阿弥陀佛,施主到是个有福之人。”
突如其来的赞扬,到是让流云不知道如何说,无措问道:“大师,他们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中了什么妖术?“
“妖术?阿弥陀佛,这可是正走的仙术。这心镜能折射出他们心底各自被埋葬的秘密,若是能走出来,于自身也大有裨益。到是施主你,心思纯良,坦荡如水,豪不受这心镜的影响。”
知道自家将军没什么危险,流云憨厚一笑道:“大师莫要拿我开玩笑,我十五岁便跟着大将军上阵杀敌,这双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人血,造了多少杀孽,哪里当的起。”
灯影笑笑道:“阿弥陀佛,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施主是正是邪、是好是坏自有天定、自在人心。且这世上种善因的方法有千万般,这种恶因的办法也自然有千万般。杀人也是救人,救人也是杀人。”
流云被灯影的话说的云山雾绕的,甚是头大,只道:“大师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