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原谅哥们儿不辞而别,我爸走的太突然了,我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弯来。彼此告别,难免又伤感,我哭起来挺难看的,还是不要了。兄弟保重,回去之后联系!”
我心里一阵失落,元宵也走了!我怅然若失的走到了窗口,看着外面。雪,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自天空中洒落下来。暗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天有些阴,有些人家已经点亮了灯火。每盏灯光多显得很温暖,而此时我的房间没有开灯。
我在黑暗中,坐在床上,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脑海中的充斥着无数的疑问,但是当我想要抓住一个的时候,却发现脑子里如同空白一样,什么也抓不住!
这次事情结束,却没有以前的时候那样的轻松。除了在重回地面后,心里产生了短暂的庆幸之后,更多的确实哀伤!这种哀伤包含了很多的方面,有二叔的离去,也有孔雪的冷漠,也有很多其他的方面。
这次的经历是我一生中最受到震撼和打击的一次,一个个的生命在眼前消逝,而我却无能为力,我深深的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
我不禁又想到了,千万年来人们都在追寻的那种永生。当我们历经千险,触摸到一丝边缘的时候,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这种付出到底值不值得?相比于,萨满大巫师和单桓王的那种永生,我更羡慕达吾提和他的妻子阿依木的那种内心情感的永恒!
忽然间,我听到了走廊里传来了一声关门的声音,我听得出来应该是孔雪房间的方向。我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我轻轻的走到孔雪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手敲响了房门。
敲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回应,随着房门下面缝隙中透出的灯光的关闭,我也算是终于得到了门内的人的回答,我轻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晚安!”就会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不久,我接到了石涛的电话,“卓然,我明天就要出院了。小雪准备和我一起先回临夏,明天就走了。她不让我告诉你。我觉得你们之间有些误会,明天上午你来医院吧,你们再好好聊聊,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够重归于好!”
我心里忽然一阵刺痛,“谢谢啊涛哥,不必了,小雪的心结没有解开,我也不想太勉强她。”
石涛沉默了一下,“好吧!保重,咱们有缘再聚!”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酸楚,不由得苦笑,这算失恋吗?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也该走了!
也许是还心存一丝侥幸吧,我决定还是等孔雪他们走了之后我再走。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走出了房门,却看到孔雪的房门开着,我兴冲冲的走过去一看,一位保洁大姐正在收拾房间......
我走出宾馆,天空已经稍稍晴朗了一些,雪也已经停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整个人瞬间都神清气爽。
我走到街上,给爸妈买了一些新疆的特产带回去。可当我回到宾馆房间门口的时候,却赫然发现在门口一侧的墙上,被人刻上了一个符号。符号的中间是一个圆圈,周围有几个小点,看上去就像一个小乌龟。
当我看到这个符号的时候,我瞬间如遭雷击,这个符号我在单桓王城地下的时候就见过,当时的符号极有可能就是二叔留下的,那么我面前的这一个呢?
我扔下手里的东西,狂奔出宾馆,一直追到街上,就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身影。我又赶紧回到了宾馆,找到了经理,希望可以看一下宾馆的监控录像。经理显得很为难,告诉我监控录像不能随便看,因为涉及到其他客人的隐私,除非公安机关出面。不过在看到我拿出了人民币之后,经理这才小声的对我说道:“我也想挣点外快,不过这些监控录像就是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