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最开始那个问题,西里尔为什么要将这东西交给你?!”
“重要的不是这个吧?”
“南!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东握住南的肩膀,认真地说道,“想想看,我们与西里尔素昧平生……他收集到这些文件用了不知多少心血,为什么不去交给更加与他熟悉的人,偏偏要找到你?”
“这……”
“当然是因为……他不会轻易怀疑别人。”
突兀的声音响起,托莱兄弟后颈上的毛都炸了……猛然扭头,就见声音的主人,安格斯慢悠悠地背负着手从门廊里走了出来。
“安格斯……先生。”东控制不住地汗如雨下,“你可都……听见了啊?”
“哦?你们肆无忌惮地站在这儿说话,不是刻意让我听见的?”安格斯反问。
“……”托莱兄弟想抓狂,你走路倒是带点儿声息啊!
“如果是交给东,东必然会追问许多西里尔并不想坦白的东西……比如文件的来历和真实性、西里尔本人的目的性、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等等;再来考虑一番是否与自己的利益起冲突、随之而来的危险性、如何拒绝对方等等。”安格斯没理会他们俩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是南的话,判断对方行事目标是否具备正义性、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后……就会自揽麻烦上身了。西里尔作为城主府执事之一,不至于连这么点看人的能力都缺乏。”
“……”托莱兄弟对视一眼,再看向安格斯,说不出的……心情复杂。
慢悠悠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安格斯冲兄弟俩――特别是南――送出一个别有深意的、戏谑的笑容,“虽然看着你们为些无足轻重的小事烦恼很有趣,但我得提醒下……死神的游戏已经结束了,现在开始是新的游戏。”
“……诶?”
跟着安格斯的脚步穿过游廊、到达正厅,时间仍未到散场的时刻,场中的喧嚣还没有散去;安格斯袖手站在通道口冲内里张望,迈步走进去,穿过一群群沉醉于温柔乡的贵族、或是冲他们三人不住打眼色的贵妇人,慢慢走到城主大人席位前。
“噢……看看这是谁来了……”已经醉得不行的帝福尼想从宽大柔软的扶手沙发里爬起来,挣扎了半天也没能让屁股离开软垫。
安格斯随意扫了下帝福尼快都睁不开的眼睛,向他的儿女们说道,“扶城主阁下去休息。”
城主千金、少爷们并没有服从安格斯的话,一个个疑惑的眼神投过来――你还没有成为父亲的情人吧?
安格斯显然没有重复第二次的兴趣,他转身看向满室淫|靡的会场,对同样一头雾水的托莱兄弟问道,“看出有什么不同了吗?”
“……”托莱兄弟冲他干瞪眼。
“唔……太强人所难了吗?”安格斯原地踱步半圈,举起一根手指,“提示……围着帝福尼身边转悠的、资历深厚的老贵族有五个,其中三个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他们都在哪?”
安格斯没有刻意压低音量,这么近的距离下帝福尼的儿女和情人们听得一清二楚,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呆滞起来。
托莱兄弟可没心情去关注安格斯在语句中是否对城主大人不够恭敬,他俩急匆匆跑下台子、在会场中转了一圈,总算看出问题来――人还是很多,但那几位一直离帝福尼的席位较近的老贵族确实看不见了!
“这是――”东倒吸一口冷气,语气极度不可思议,“那家伙的手笔?在我们严防死守内检的情况下……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对!东,不对!”南停下脚步,骤然变色,“我们确实按照安格斯的吩咐盯紧各处,但――会场本身却成了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