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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斯顿伯爵以他天然优势的伯爵地位,在前线议会中的影响力是显而易见的。躺在地上的十六名贵族,其中两名跟他一样属于议会的议长,另十四名中亦有半数在议会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不快刀斩乱麻,与这样一批贵族中的精英份子慢慢地较量权术,那汉森主教无疑是不占上风的。
当然,再怎么精于玩弄权利游戏规则,在灵魂随着肉|体消亡后他们留下来的权势就成了无根的浮萍、从高高在上的位置跌落到成任人鱼肉的政治遗产;至少在展现了雷霆一击的武力后,汉森主教必须要尽力拉拢安抚余下的贵族,并让这些贵族把目光放到那巨量的红利争夺上去。
慷慨地陈述了一通伏诛者们的罪孽后汉森主教以神棍特有的悲悯混合正气神态,环视了一圈仅存下来的几名议会贵族;慑于守夜人部队兵刃上的血光、正厅内外冲天的血腥气息,一贯侃侃而谈的贵族议员们没人能大声出气,纷纷别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汉森主教心中明白这些人恢复过来后会成为联络其他贵族打压他的中坚力量,不过他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弱势者等待机会、聪明人创造机会,汉森主教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弱势者。
将目光放到魂不守舍、脸颊上还带有可疑水珠的“局外人”乔伊斯?夏洛蒂身上,汉森主教大声喝道,“夏洛蒂!约翰斯顿罪无可恕、无耻龌龊,毫无羞耻之心行叛国之举,你与他亲密无间,却丝毫没有报国之心、向外控诉他的罪行!你是否已经与他同流合污?你是否也背叛伟大的父神、背叛你们的王?!”
神经本就不堪重复的乔伊斯?夏洛蒂被这一声吼吓得剧烈地哆嗦起来,反射性地叫道,“不!我没有!”用尽力气高叫了这么一声他的脑中恢复少许理智,刺鼻的血腥味犹在鼻尖盘旋,他根本就不敢去开罪那个满身杀气的主教大人,迫于求生的本能,僵硬的舌头瞬间灵活起来,“尊敬的主教大人,以我的灵魂向我们唯一的父起誓,我根本就不知道约翰斯顿心怀如此龌龊!若我早知他背弃了我们的父、投向异教神祗的怀抱,我必不能容忍他的行止、必要向人检举他的恶行!”
“那就让我看看你自证的决心,夏洛蒂!”汉森主教向双腿都颤抖起来的大少爷逼近一步,以更加严厉的声音吼道,“与约翰斯顿苟合的敌国使者、那个异教徒就藏匿在约翰斯顿的府邸中!我要你亲手砍下那个异教徒的头颅,向我们的父神、向赛因王证明你的清白!”
夏洛蒂一个激灵,他隐约觉得自己被人拖着下了一条船,正向另一条船上拽;但以他那完全称不上坚强的意志,他是根本生不出半点抗拒之心的,当即发泄般地叫道,“我当向我们的父神忏悔我的罪过、请求父神的包容!”
汉森主教满意了,如果夏洛蒂稍稍犹豫踌躇,虽然不会影响他的计划,但无疑是会动摇他掌控全局的威信的,当即道:“约翰斯顿藏匿了大笔钱财、又隐匿了家族武力,其险恶用心不言自明!在彻底清算这些可恶的叛徒之前,我要求你清算约翰斯顿府上所有钱物人力,看管那些未被派上前线的家族武士。这些助长叛徒势力的人力绝不能再回到约翰斯顿家,夏洛蒂,我要求你负起管束这些人的责任,绝不能让叛徒势力死灰复燃!”
夏洛蒂立即应承,眼睛也亮了起来。他再傻,也知道汉森主教是在用约翰斯顿遗留下来的遗产来收买他了。而对于这种天上掉下来的、直接砸向他的馅饼,他会去拒绝吗?
汉森主教对夏洛蒂这个立即改换门庭的墙头草十分厚待,甚至还安排了一个守夜人小队去配合他接收约翰斯顿的财力人力。当夏洛蒂家的大少爷必须要借助守夜人搀扶才能走出这间血淋淋的大屋时,汉森主教再去看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