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斯温看着梅特涅侯爵,面色依旧毫不慌乱。
梅特涅侯爵也盯着斯温,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显得意味不明,这幅样子要是叫别人看到,比如弗朗茨,又或是他以前的部员,大概会吓得心惊胆寒,只觉得脊背发凉。但是斯温却不一样,他的平静几乎没有被任何人打破过,无论是梅特涅侯爵,还是皇帝,他面对这些老于世故且狡诈异常的老政治家时,始终都是淡然的样子,似乎他的脸孔就是一张面具,表情完全被固定。
“我从科加斯公爵爱德华那里听到的消息,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几次试探都无果而终,梅特涅侯爵也明白了,斯温是不会被这些小伎俩骗出话来的,既然如此,那么他也没必要再用话里藏针的办法去套斯温的话,经过这么多次的试探,想必斯温也有了警惕了。
“科加斯公爵爱德华?”伍德皱起眉头来,他不解的看着梅特涅侯爵,问道,“奥利弗,你什么时候和他打过交道了?”
“之前我觐见陛下时,皇帝陛下交给我审讯爱德华公爵的任务,我在那一次审讯中得知了一些很让人意外的消息。”梅特涅侯爵虽然是在回答伍德的问题,但是目光一直盯着斯温,“他告诉我,温斯顿伯爵,其实是在一年前去世的。”
这句话一出,伍德立刻陷入巨大的震惊之中,他呆呆地看着梅特涅侯爵,嘴唇动了两下,却没能很流畅的说出话来,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奥、奥利弗,你、你说什么?”
梅特涅瞥了伍德一样,他倒是真的为这位老友感到悲哀,他为杰里科家族的事一直奔波,但是却是被蒙得最深的一个人。“伍德,你仔细想想,温斯顿把那封信寄给你时,他的用词语气有没有什么和往常不太一样的地方?”
伍德咽了口口水,尽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但是,即使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脑海里依旧是被梅特涅侯爵的话占据着。伍德现在都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哪里了,他一会儿看看梅特涅侯爵,一会儿又看着斯温,但是这两个人过分平静的面孔反而叫伍德思绪更加混乱,完全想不起来温斯顿当时寄给他那封信上的内容。
“别着急,慢慢想。”梅特涅侯爵拍了拍伍德的肩膀,安慰着老友,他现在可不着急,他会同意弗朗茨的建议,就是为了用和伍德会面的借口把斯温邀请过来,这一刻的摊牌,侯爵准备了很多,所以他并不担心。
坐在斯温身边的弗朗茨现在也有些心神不定,不过他和温斯顿伯爵没有那么什么瓜葛,因而也不像伍德那样慌乱无措。让他心慌的是,这件事梅特涅侯爵一开始竟然完全没有告诉他,哪怕是派他去找斯温,也没有把全部的实情说出来。
“您是觉得,我瞒报了祖父的死期?”斯温对于梅特涅侯爵突然的摊牌,并没有露出惊讶的样子,好像这早就被他预料到了。
侯爵冷冷地看着斯温,他原本只是因为伍德的请求而站到了欧内斯特那一边,但是当他从爱德华那里得知了这件事后,他对斯温的感官就急转直下。梅特涅侯爵并不清楚斯温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不是一个容易被他人话语打动的人,即使斯温说出理由来,他也未必会认同。
“小杰里柯,你不觉得你和普里敦的叛乱牵扯的太深了吗?”
伍德和弗朗茨楞了一下,明明刚才还在说温斯顿伯爵过世时间的问题,为什么又突然扯上了普里敦的叛乱?
“米歇尔在一年前曾经去午夜堡拜访过温斯顿,这一点,我已经从工程部的铁道局查到了相关的记录,是绝对的可信。而他那一次去午夜堡,就是因为他当时已经同哈德良帝国接触过,被哈德良人游说起兵叛乱。只是那位亲王是在是太过优柔寡断,这样的大事都下不定决心,才想去找温斯顿商量,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