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
暮霭如平常一样笼罩了午夜堡,这座古老的城堡在黑夜下显得格外深沉,宁静和黑暗包围着她,安宁而祥和。
这里是午夜伯爵温斯顿·诺·杰里柯的城堡,这位享誉帝国的大学者已经在这片乡村里隐居了二十多年,即使人人都知道他学识渊博,才干出众,可这位伯爵始终不愿意离开自己那座古旧的城堡。
他甚至连帝国议会的召集都回绝。
这也致使一些人怀疑温斯顿伯爵是否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怪癖,但是每当有这些言论出现时,帝都诸多真正了解温斯顿的人就会站出来辩驳这种声音。毫无疑问,温斯顿伯爵虽然不曾涉足于政坛,但是对于那些大人物而言,他的影响力绝对非同一般。
也正是因为温斯顿伯爵所具有的这种影响力,午夜堡一直非常的宁静,没有谁会愿意来这里打扰温斯顿伯爵。
恰如这座古堡优美的环境氛围,这里的人也享受着悠然的生活,一入夜,城堡里的灯便熄了,仿若是提醒人们早早休息。
几乎所有的人都遵守着日落而息的规矩。
二十三岁的欧内斯特借着月色,温情凝视着自己的妻子伯莎,他们刚刚结婚,伯莎就已经怀上了欧内斯特的孩子,而怀孕的女人最容易犯困,入夜就休息的生活作息恰好有利于孕妇的休养。
不过,对于二十多岁的年轻丈夫而言,这个时间可还没有那么容易睡着,欧内斯特的精力仍旧充沛,但他是一个顾念家人的人,因此他不愿意去享受夜晚的娱乐,而是留在卧室里陪伴妻子。
哪怕只是静静看着妻子的睡颜,对欧内斯特来说都是一种由衷的喜悦。
然而,任何的温柔恬静,都会有被打破的时候,那种享受,本就是很奢侈的事情。
房门被轻轻敲响,大概敲门者也知道里面的孕妇在休息,所以敲得很轻,不想惊醒伯莎。
欧内斯特起身去开了门。
“父亲?”
因为房间和走廊上都没有灯光,门外的人被笼罩在阴影看不清楚,但是欧内斯特毕竟是温斯顿的儿子,紧紧凭借身影,他就能认出那是自己的父亲。
但是,年轻的欧内斯特也不免稍稍有些疑惑。一直以来父亲温斯顿都是一个很恪守生活规律的人,尤其是这几年,父亲经常在白天就会犯困,很少看到他在夜晚来找自己。
“嗯……”温斯顿站在门外的阴影里,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落不到他的身上,“你还好吗?”
“我很好……”欧内斯特更加疑惑了,他实在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问这样怪的问题。
沉默了片刻,温斯顿接着问道:“你的妻子和孩子呢?”
欧内斯特回头望了眼还在床上安睡的妻子,然后回答道:“他们都很好,怎么了,父亲?今天的您似乎有些……奇怪?”
“是吗……”温斯顿的话句很短,而且话句之间的间隔很长,似乎每一句话都要花他好多功夫和精力去思考。
“我要你离开这里,欧内斯特,你必须尽快离开午夜堡,到德为得去。”
“为什么,父亲?”欧内斯特不解的问道,同时他本能的感应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是德为得发生了什么吗?父亲,您今晚来找我,还要我离开午夜堡,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使得您要这样做?”
“我不能告诉你……”站在阴影里的温斯顿还是很寡言,他的每一句话后面都隐藏着更多没有说出来的秘密,“你只要记住,不要回来午夜堡,也不要继承我们家族的头衔就好,你必须记住这件事。”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