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胥的剑早就收起,颀长的身影立在阳光下,锦绣长袍、金色发冠衬得人愈发俊美不凡。
然而夕夕真的很讨厌他……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府里的丫头。”夕夕仍然试图申辩,“你们抓错人了。”
即便对方人多,她现在要走也不是走不了,只是可能要伤人性命了。承然,她其实对伤人性命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反感,只是她怕麻烦,事情闹得越大,只怕自己更难脱身吧?
叶胥看着围墙上面立着的白衣少女,眼睛眯了眯,“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姑娘若想离开,还得给我们一个证据来证明你的说法。”
夕夕想了想,道:“你去找那个老婆婆就知道了。是她把我迷晕了带进来的。”
叶胥笑了一声,“姑娘武功高强,一个老人如何能把你迷晕?”
说起这事儿,夕夕一肚子气。她脆声道:“若非她骗我说会告诉我怎么去楚国,你以为我会上当吗?”
“哦,姑娘要去楚国?”叶胥的语气缓和不少,“恰好,过几日后,我也要去楚国一趟。姑娘若果真不是我府里买来的丫头,也可以暂且留下来。一同上路,好歹有个照应。”
很久以后,夕夕才渐渐晓得,这外头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欺骗。然而现在,叶胥这么一说,她立刻信以为真了。
她心心念念的就是楚国,然而楚国遥遥,她现在连方向都找不到。眼前这个人瞧着地位不凡,他定然去过楚国,知道楚国怎么走。她可以先留下来借机打听一下。
话说回来,这群人武功都如此不济,若她哪天不愿意待了,还不是可以说走就走?
“留下来也可以,”夕夕道,“但是我不是你们的丫头,也不会洗衣服。”
叶胥笑了一下,“若是你的话查明属实,自然不会让你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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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夕便暂时在祈栎侯府住了下来。
原乡城一年一度的品武大会今年如期举行,这次又有一个年轻人脱颖而出,十招之内就击败了场中最强的对手,观众无不惊叹,只道是剑光快得,还没看清,对方就已经被打落台下。自此,轻泓剑之名不胫而走,东昭诸国各茶楼的说书先生们,又有了新一轮的传奇故事。
然而,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少女,这会儿正在和叶珺以及一群丫头们一起玩跳绳。
其实除了刚来的时候一场打斗之外,祈栎侯府待夕夕很是不错。叶胥一声令下,夕夕丢失的包袱很快找回来了,所吃所住,也都是完全按照夕夕的意愿。
不过叶珺私下里偷偷告诉夕夕,说叶胥这是惯用套路,她这个哥哥,每每遇到有特殊才能的人都会想办法笼络下来,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笼络得久了,这个人也就不好意思离开祈栎侯府了,最终成为给他办事的助力。祈栎侯府中就住了不少这样的人。
夕夕和哥哥感情深厚,对叶珺这种主动揭短的妹妹不太理解。但她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叶珺太过活泼好动,叶胥却致力于把她打造成淑女,刚好叶珺处于叛逆的年纪,便时常和叶胥发生争吵。叶珺连续拿了三年的品武盛会第一名,这次叶胥如何都不许她再去参加,而品武盛会上一届的第一名是必须参加的,这才有先前叶珺让夕夕替她参加的事情。
叶胥和叶珺的每次见面,几乎都是一个黑着脸教训,另一个伸着脖子顶撞的画风。倒不是他们每次见面,夕夕都有幸在场,而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夕夕总是在老远都能听到。
说起这个,不得不提一件让夕夕不太舒服的事情——高门大院里碎嘴碎舌的人实在太多,她几乎不用出门就每天都能听到一两则八卦或者秘闻。比如侯爷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