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见他不说话,便又开始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地撒娇,“哥哥是楚国最厉害的对不对?所以就算被抓到也不会怎样,反正哥哥权力最大,没人敢治哥哥的罪!对的吧?”
小姑娘笑脸盈盈。
元羲:他是为什么要跟她讲这套理论的?这么说下去,他会被她带偏,成为一代昏君的吧……
“哥哥,你抱抱我嘛!”她双臂搂着他的脖子,不满道,“你看我都抱着哥哥了!”
男子如她所愿,修长的双臂环住,将她整个人都罩在自己怀中。
淹没在独属于哥哥的气息里,她觉得很满意。闹腾了这么久,她也累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元羲却睡不安稳。好在这会儿已经是凌晨,熬了不久,便听到了张解在外头叫起。仿佛是得到了某种解脱,他轻轻推开她缠在自己身上的小小软软的身体,正欲起身,不料这小丫头也醒了。
夕夕的怀抱里失去了哥哥,就立刻醒了。她下意识便“哥哥,哥哥”地娇唤着,柔软的身子一个劲儿往他身上挤,全然不懂一个正常男人早晨的身体状态。
元羲想再推开她,她仿佛知晓了他的意图,四肢愈发紧紧缠在他身上。
“哥哥……哥哥亲亲我再走……”她清甜娇脆的声音响在他的耳侧,他往旁边避了避,“夕夕,你乖一点,别……唔!”
话未落,她的红唇已经印在他的颈侧。她抬起头来甜甜地朝他笑,双手搂得他紧紧,“哥哥喜不喜欢?”
他想说不喜欢。然而她已经再次低头,让他再次感受了一番她小舌尖的甜软湿意……
忍无可忍,他猛的捉住她的双肩,低头对着她,冷冷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从明晚开始,你一个人睡。”
说罢,他没看她的脸色,豁然掀开被子,起身。
很快,张解伺候着他离开了天极殿。夕夕一个人坐在榻上,长发披散,双手抱着被子,看上去有点傻乎乎的。
连轸送了衣裳来给她。
夕夕一看,是哥哥给她准备的新裙子。小姑娘心里跟被针刺了似的,伸手就把那件衣裳撂得老远。
“哟?怎么了这样?”连轸跑过去捡,“谁惹咱们小丫头发脾气了?”
小姑娘头撇向一边,“我不穿他准备的衣服!”
连轸一时反应不及:“啊?”她的衣裳都是陛下准备的,她不穿难不成还裸奔?啊不对,首先是她怎么忽然生起陛下的气了?
夕夕想了下,“我要穿你给我买的衣服。”
当初还没到元城时,连轸的确给夕夕买了几套衣裳。还特意买的比较宽松,就为了让她看起来胖一点。当然,后来连轸发现,瘦的人穿得宽松只是显得更瘦而已。
素白色的裙子,没有任何妆饰,只是雪白丝绸的腰带结成了蝴蝶结,落在不盈一握的腰间。
夕夕理了下宽大的袖子,就看见几个宫女端了膳食上来,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小姑娘正欲走过去,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过来?”连轸道。
夕夕瞧了他一眼,“我不想吃。”说着,她径直走了出去。
墨发未绾,直直地披散在背上和肩上,一张瓷白的小脸上未施粉黛,虽然绷得有点紧,但仍然是唇红齿白,艳若朝霞。
连轸端着碗一路追上去,却见那小姑娘一个人坐在花园的假山旁,手支着腮发呆。
四周还泛着薄薄的晨雾,有红花秀木在雾中,若隐若现。
“丫头,快些吃一点,都要凉了。”连轸将一碗熬得粘稠地红枣粥放到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