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俨真是罪该万死,请大哥惩罚。”高纬长舒一口气,说道:“我们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大哥自是不会记恨你,只是因为你顶撞了父皇,朕还是要惩罚你,也好让父皇消气,你就去在延昌宫里好好思过一个月吧。”“臣弟谢陛下隆恩。”“嗯。”随后高俨起身,离开了龙乾宫。
高纬站在地毯上,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累了,都回去吧。”“臣弟告退。”“臣妾告退。”“嗯。”高绰夫妇也离开了,“那我们也走了,你早点休息吧。”斛律雨很平静地说道。高纬点了点头,斛律雨和陈涴也相携离去了,高纬看到她们两越走越远后,叫上了赵书庸,一前一后地入了内殿。
只是高纬没看到,斛律雨和陈涴到了转弯处,互换了一个眼神,斛律雨突然探了探双臂的袖袋后,惊呼道:“糟了,我的玉佩不见了,肯定是遗落在龙乾宫里了。”“姐姐,你说的玉佩可是斛律老将军在你百日时送给你的那块?”陈涴也焦急地问道。“是啊,不行,我要去找找,这玉佩可不能丢了。”“那需不需要我和你一起去。”“不用了,我一个人去找就行了,再不行,我可以让龙乾宫的那些宦官帮我一起找,你们都走吧。”“可是你回乾凤宫没人。。。。”陈涴刚想说,就被斛律雨打断了:“没关系,到时陛下肯定会派人送我,不会有事的。”“那好吧。”陈涴想了想终于点头答应了,带着一大群的侍女先走了。斛律雨毫不迟疑地立刻往回走。
到了龙乾宫门口,斛律雨用手势止住了守门宦官的禀报声,悄悄地进去了,斛律雨轻手轻脚地走到一个角落里,弯腰,从中捡起了一块白玉,这玉的正面雕着一只苍鹰,反面则是一个篆体的“雨”,斛律雨把这玉放回了袖袋中,随后继续向内殿移去。
刚到内殿门口,便听到一阵阵隐忍的呻、吟声,斛律雨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冲进了内殿,却看到正咬着布帛,侧着身子坐在床榻上,赤/裸着上半身的高纬和正立在高纬背后,拿着纱布的赵书庸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斛律雨脸颊开始有些发烫,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后,问道:“你们俩在干吗,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内殿里在做什么事那。”“其实是。。。。”赵书庸刚想说,便被高纬踢了一脚,还用眼神命令他不要说出去,赵书庸只得乖乖闭嘴。
斛律雨自然是看到了高纬和赵书庸之间的小动作,心中疑惑更甚,突然斛律雨看到赵书庸拿着的那块纱布上沾着一些血迹,再往他们脚下一看,却看见一件青色的上衣模样的衣物,青色还隐隐有些赤色,而赵书庸见斛律雨在看那件衣物,急忙把它踢到了身后,这样一来,斛律雨心中当即肯定了这件衣服一定有古怪。
快步走到赵书庸身旁,不顾他的阻拦,强行拿起了那件衣物,展开一看,斛律雨就震惊了:这分明是一件中衣,而且上面还绣着帝王专用的游龙纹饰,这还是高纬的中衣,但是这件中衣上却染着大片赤色,而且还有一股血腥气,居然是血迹,而且中间的血迹最为密集,当中还有一条斜着的空心长条,而且除了以外,中衣中还卷着一块被鲜血染红了的布帛。
斛律雨猛地看向高纬的后背,后背上横布着跟中衣上长宽无异的伤痕,伤痕上盖满了白色的药粉,不过有些已经被涂匀了,却更容易看到那上翻的皮肉,后背的其他地方也残留少量的血迹,连中裤上都被染到了些,可见高纬伤势的严重程度。
斛律雨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了,身侧的赵书庸这时却提醒道:“娘娘,陛下这药才刚上一部分,您看?”“你下去吧,由我来来替陛下上药吧。”“这。。。。”赵书庸有些犹豫地看向高纬,斛律雨见状,瞪了高纬一眼,一幅“你不答应试试,就要你好看”的模样,高纬无奈地点了点头,赵书庸赶忙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