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泽。
子欲养而亲不待,人之大悲,饶是如斛律光这般战场虎帅狼将,对于亲人逝世这种事,也难以平静对待。高纬心中叹道。
这时,咸阳王府的管家斛律平走进了大堂,向高纬和斛律雨行过礼后,对斛律光说道:“王爷,老王爷入殓的时辰到了。”“那便开始吧。”斛律光平静地说道。“是。”
“来人。”斛律平朝大堂外喊了一声。八名强壮的王府护卫扛着那口高纬特赐的四面皆厚八寸、外四面雕刻代表王爵的蟒龙纹,内四面雕刻蛟龙纹的乌木内棺进入了大堂。
其后,又有十六名护卫扛着一口四面皆厚十寸、里内皆雕麒麟纹的汉白玉大棺走了进来。
王府护卫们依次放下了乌木内棺与汉白玉大棺,掀开了棺盖,朝高纬和斛律雨行了礼。斛律平对斛律光说道:“王爷,可以开始了。”
斛律光点了点头,慢慢扶起了斛律金的尸体,抱入铺着明黄绸缎的乌木内棺中,将斛律金的头安放于折梅花纹白瓷枕之上。
接着,大堂外走进了十几名侍女,每人手上都端着黑漆檀木案,木案上堆放着精美的金银器物与宝石玉器以及斛律金平日里喜爱的物件。
由斛律光与斛律羡带领着斛律家族的后辈将檀木案上的器物依次放入乌木内棺中。
待到所有的器物都放好后,那八名护卫将乌木棺盖慢慢盖好,各自拿了一个小铁锤将事先准备好的黄铜棺钉钉入内棺的边缝中,共十六根,牢牢地把内棺和棺盖固定到了一起。
高纬清晰地感觉到,在钉馆的过程中,斛律雨抓着自己常服的手上的力道突然变大了许多,她的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高纬默默地揽紧了怀中的斛律雨,无声地告诉她:还有自己在她身边陪伴着她。
护卫们将乌木内棺扛放于大理石大棺内,随后,那十六名护卫使劲将沉重的大理石棺盖盖到了大棺之上,之后,其中两人又仔细检查了是否将大棺封严实了。
最后,二十四名王府护卫“嘿”的一声后,猛然扛起了厚重非常的大理石大棺,步伐不急不缓地向邺城西北漳水之北进发。
斛律家族的后辈们默默地跟在其后,不过,在临行前,斛律光却对高纬和斛律雨轻声说道:“雨儿,这次你和陛下就不需要去了,你们等会儿去侧堂吧,有人在那里等你们。”
高纬和斛律雨心中虽不解,但还是低声答应了。
等到大堂中的其他人都走后,高纬拉着斛律雨快速走进了侧堂。
刚一进侧堂,高纬和斛律雨一下子便看到了站立于地毯上、面容陌生的两男两女,两人心中疑惑更甚。
这时,四人中的一名身穿紫绸交领襦裙的女子抬手慢慢地揭开了面上的皮肤,很快,一张与斛律雨相似七八分的精致容颜便显露了出来,只不过肤色呈现微微的小麦色,五官相对也成熟了许多。
“姐姐!”斛律雨惊喜地叫道,轻推开高纬,斛律雨投入了斛律晨的怀中,“雨儿!”斛律晨也抱紧了斛律雨。
高纬回头看去,果然,其余三人便是高殷、高百年以及青鸾。
此时,青鸾正站在斛律晨身侧,有些哭笑不得地安慰着喜极而泣的斛律姊妹。
高纬见状,默默想了想,劝道:“阿雨,晨姐姐,你们别哭了,要是让意外闯进来的侍女看到了,就不好了,你们两还是去内堂里好好聊聊吧。”
斛律姊妹赞同地点了点头,进了内堂,青鸾如平日一般寸步不离地跟着斛律晨。
高纬转头看向高殷与高百年,问道:“没曾想,要见我们的人就是你们,不过,正道哥哥,百年哥哥你们四人是何时回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