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着火了!”很快,就出现了一大群手提水桶的宦官,不停地将水纷纷浇入火海中。
两位宦官赶忙扶起高绰,高绰焦急地吼道:“快救火!快救火!东平王还在里面!”“什么!东平王还在里面!”和士开和高廓一赶来,就听到高绰的这句话。
高绰推开身边的两名宦官,一瘸一拐地走到和士开面前,揪住和士开的衣领,目光凌厉,威胁道:“和士开,本王告诉你,若是东平王救不出来,本王一定让你,让和氏一族为东平王陪葬!”
和士开被吓住了,嘴唇颤抖地说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转头大喊道:“快!快救火!一定要救出东平王!”宦官们闻言,更加卖力地浇水救火了。
高绰的目光貌似不经意地扫过高廓,不出所料地看见了高廓的满脸惊慌无措,心中冷笑一声。
过了近半刻,高俨才终于被一名身材强壮的宦官背了出来。
只是此时高俨已经伤痕累累:头上的发丝被烧焦了近五分之三,脸已经被全部熏黑,双眼紧闭,头靠在宦官背上。右手挂在宦官的脖子上,左手的衣袖已经被烧尽,赤、裸的左手臂全是烧伤,毫无生气的地垂在身侧。
众人急忙把高俨送到离靡芜岛最近的连璧洲的龙游观中,并去请了太医。同时又去通知了斛律雨和陈涴以及宫外的南阳王妃——郑颖,而宦官们则继续浇水救火。
斛律雨和陈涴来偏殿的时候,正好看到郑颖眼眶红红地给为已经褪了常服的高绰包着纱布,高绰则努力露出笑容安慰妻子,二女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走进内殿,一眼就看到了上身穿着雪白中衣,盖着朱绸锦被,正被太医把脉的高俨。
这时他的脸虽已经被擦干净,但是他还是双眼紧闭,牙关紧锁,脸色苍白,没有苏醒之状,袖子被撩起的左臂也缠上了纱布,这虚弱的模样和高俨以前一直神采奕奕的样子相差甚远。
太医院正刚一站起身,就被陈涴急问道:“东平王怎么样了?”
已经天命之年的太医院正行了礼,回答道:“东平王殿下是因为吸了太多热气,所以才昏迷的:其次东平王殿下被木梁砸伤了肋骨,烧伤了左臂,不过总体来说伤势还不算太严重,臣想再过两天,殿下就可以醒了。”
“那就好。”斛律雨松了一口气,身形有些不稳,幸亏被陈涴扶住了。太医院正看着斛律雨苍白的脸色,心中一惊,言道:“娘娘可否让老臣把一下脉?”
斛律雨点了点头,坐到身后的御座上,将右手放到身旁的高几上。太医院正手指刚接触到斛律雨的玉手,心中就忍不住默念道:这可是陛下和左皇后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细细检查了一番,太医院正松了一口气,心中不停暗道:万幸,万幸,幸好没事。缓了缓心绪,慢慢说道:“娘娘只是因为这次受惊,动了胎气,但是静养几日,也就没事了。”
陈涴闻言,面色终于轻松了,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和士开,厉声问道:“和大人,你抽走仙都苑中近三成的宫侍,并增添三倍禁军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可是现在呢,要不是赵书庸急中生智把陛下送往流霞殿,说不准陛下都会出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和士开动了动嘴唇,咬了咬牙,还是说道:“臣想听听两位娘娘想怎么样?”
陈涴也不拖泥,直接说道:“第一:把禁军改成原来人数的七成,把宫侍们都调回来;第二:现在靡芜岛失火,就算是灭了火,也一时难以居住,所以陛下改住于修竹浦的流霞殿中,南阳王与东平王暂居于这龙游观中。”
陈涴顿了顿,说出了最重要的一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