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我回屋了。”
形骸心想:“你怎地不怎么高兴?”答道:“你好好歇歇吧。”
玫瑰道:“我尿在你床上了,当真对不住。”
形骸惨叫一声,道:“这....罢了,罢了,你快走吧。”
玫瑰突然一跃而起,重重给了形骸一巴掌,形骸没留神,顿时痛的眼前一黑,脸上火辣辣的。只听玫瑰大声道:“我讨厌你,我最恨你了,我一直在利用你,你对我而言,不过是木偶棋子!但你眼下已经没用啦!”
形骸愕然道:“你...胡说些...”
玫瑰又道:“我这人最邋遢,最肮脏,莫说尿床,连....连屎都.....拉在别人床上,我脸上全是鼻涕,要多脏有多脏。我是天下最令人讨厌之辈!”
形骸道:“糟了,你练功走火,神志不清!”
玫瑰摇头道:“我清醒得很,总而言之,我讨厌你,你是不是有些喜欢我?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啦,我瞧不上你,世上比我好的姑娘多得是!你快去喜欢别的姑娘!”
形骸道:“你当真没疯?看来可真不对劲。”
玫瑰又道:“我好得很!”随手在脸上一抹,将污水甩在地上,又吐了几口痰,扭头就走。
但就在她转身瞬间,形骸见她眼中满是泪水,神色悲苦,却又毅然决然,毫无迟疑。形骸脑中不住思索:“莫非是她服下毒剂之后,头脑灵活,想通了什么,这才如此装疯卖傻?”
他将屋子打扫干净,又去法令塔试了试符华法。他既然想通了天脉法则,这符华法对他再无半点难处,他以道符问地问天,天地自有应答,但此举只是为瞒过同门而已,他无需符咒,也可通晓自然之意,催促自然相助。塔中同门见他终于学会此法,皆向他祝贺,形骸自也满心喜慰,一一答谢。
他想起玫瑰言行,又感不安,前去找她,她却对形骸甚是冷淡,将形骸赶出屋子。形骸大惑不解:“就算她当真将我视作棋子,也得等我彻底无用了再行舍弃,难道我对她已毫无用处了么?”就算当年刻薄无情、朝三暮四的息香,也绝不会当众与形骸翻脸,彼此留一步退路,玫瑰比息香精明得多,又怎会如此任性鲁莽?
形骸苦思无果,只想道:“或许我做错了事,得罪了她,自己却全然不知?她当下正在气头上,问也问不出什么,待过两天她气消之后,我再向她赔罪就是。”
他向袁蕴告假,去镇上瞧了缘会,见缘会已长高了不少,成了个俏丽少女,她为人乖巧懂事,不吵不闹,雷府上下皆对她甚是喜爱,雷老爷将她视作亲生女儿一般。至于雷老爷的小儿子,更对缘会恭恭敬敬,言听计从。形骸心中一宽,却又想:“我当真要将缘会许配给他们雷府么?”
他问缘会有什么不顺心之事,缘会想了想,叹道:“一切都好,行海哥哥,你怎么样?”
形骸苦笑道:“还算不差,总之好事多过坏事。”
缘会道:“有好有坏,才是常理,若一味太好太顺,反倒让人不安了。”
形骸没想她突然这般说,忙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不安的?”
缘会叹道:“雷伯父他们一家对我实在太好,我总觉得.....怪里怪气的。”
形骸心中一凛,隐隐担忧,却道:“你别胡思乱想,雷老爷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绝不会说一套做一套。”
缘会低声笑道:“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最听爹爹的话了。”
形骸一时冲动,想告诉她雷老爷欲要她做儿媳之事,但他正自有烦恼,只能暂且瞒着她。
他回到穹隆塔,忽见川谭健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