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了这里,怎能半途而废?再说了,回去的路上又是甲虫,又是怨灵,又是僧道,未必比里头少了凶险。”
烛九柔声道:“安答,对不住你,可我只能靠你与如令姑娘了,咱们不达目的,不可轻言放弃。”
形骸见两人坚决,自也不能抛下两人不管,挠了挠头,悲叹一声。
赵号闻言,站起身来,说道:“三位若一意孤行,便是要与我为敌。”
孟如令察言观色,见他态度并不如何坚决,道:“前辈,若咱们能进去,可顺手帮你把那妖女除掉,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号皱眉道:“就凭你三人,又如何是那妖女对手?当年曾有一位叫烛隆的高手来到此处,但他胜不得那白升、妖女合力,被两人击败,也只能铩羽而归,你三人更是痴心妄想,决计不成。”
烛九心想:“原来我那前世就是因此才未能深入。”
孟如令侧着脑袋,手指点着下巴,道:“如今那魁京在不在里头?”
赵号微微一愣,道:“应当不在,此地已有两百年未有人来,魁京放松警惕,前不久出去了。”
孟如令叹息道:“咱们三人恰好来到此地,而那魁京又正好不在,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唉,如若错过,真不知要再等到什么时候。”
赵号怒道:“你这小丫头好**猾,怎地如此固执?我说了不成就是不成。你三人擅闯禁地,我也不能放你们走了!快些随我来!”说罢转身走开。孟如令朝形骸打了个手势,跟在赵号身后。形骸不明所以,心想:“这赵号法力不知如何,但终究极不好对付。”扶起烛九,一边走,一边小心防备。
只见这鬼魂走到一个祭坛前头,坛上有一水壶,其中浸泡这数颗丹药。赵号取出三颗,扔到三人手上,说道:“我瞧出你三人伤情沉重,如要动手,如何敌得过我?我这人虽已死了,但仍是堂堂正正的好汉,岂能占这等便宜?这三颗丹药是此处鸿钧逝水造化而得,服用之后,什么重伤都能治好,你三人快快服下,好与我公平交战!”
形骸心知世上鬼魂几乎从不骗人,而此地阴气虽重,灵气也厚,确实是一座鸿钧逝水。他拿起那丹药一瞧,更是啧啧称奇,此物正与那时辛树老僧赠给自己的海隐山黄丸全无分别。看来这鬼魂赵号颇为聪明,钻了空子,非但想放三人通过,还顺手替他们治伤。
他道:“前辈果然是光明磊落的好阴兵,好鬼将!”
孟如令笑道:“什么光明磊落?他浑身黑不溜秋,惨白阴沉,该称他虽死犹生才对。”
烛九则躬身道:“多谢前辈一番恩德。”
赵号道:“多说什么废话?还不快些服药?”
三人吞入灵丹,只在顷刻间便痛楚全消,精力高涨,毒素病状一扫而空。
就在此时,周围烟尘荡漾,幽然飘渺,冒出许多阴兵来,众阴兵齐声道:“将军,咱们该如何处置这些闯入者?”
形骸心头一紧:“原来没这么好过关,还需与他打上一架?”
只听赵号大声道:“我看他们必有同党,这三人不必理会,其后的同党才真正厉害。听我号令,先放这三人不管,去北面入口守着!”
众阴兵高声道:“是!将军英明!”竟随着赵号一窝蜂走了。
孟如令与形骸相视而笑,孟如令笑道:“形骸小弟,你姐姐几句妙语,连这阴兵都放咱们一马,我聪不聪明?你佩不佩服?”
形骸道:“咱俩彼此彼此,若非我博古通今,猜对谜语,劝得那位廉甚前辈替咱们消灾解难,其后也碰不上这位赵号了。”
孟如令嗔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这张脸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