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歌答道:“贵派的人先对我家小姐无礼,有意劫持,我等唯有还击,实属无奈。”
郎硕衣大手一挥,道:“少来这一套,女侯玩这出仙人跳的把戏,造诣炉火纯青。我麾下战团长脑子不清不楚,上了你们大当,害的我连死几位兄弟!女侯,你说这件事该怎么算?”
利歌心想:“此人竟如此对利汀说话,难道真是有恃无恐?”但转念一想,也许此人是个急先锋般的角色,行事本就冲动。
利汀冷冷说道:“你这缺管教的狼犬,对我这般无礼!你们家大当家的尚且对我恭恭敬敬,你又是什么东西?”
郎硕衣勃然大怒,喊道:“他奶奶的,贼喊捉贼!若无咱们富甲帮相助,你们这破城早就城破人亡!你这女侯也成了女鬼,你莫要忘恩负义,不知自己斤两!”
利汀并未动怒,而是缓缓说道:“咱们将这件事捋一捋,弄清楚前因后果,是非曲直。先是你们富甲帮在途中遇上我妹妹一行人,见她们纯洁年少,青春美貌,动了邪念,想要加害,反而被妹妹她们打了个落花流水,损兵折将,对不对?如今我妹妹托庇于我,你还有脸来此大放厥词?对我而言,富甲帮只死了区区数人,算是得了天大的便宜。”
郎硕衣恨恨说道:“那八个女奴呢?”
利汀佯装惊讶,道:“女奴?哪来的女奴?”
郎硕衣道:“你少装蒜!有人告诉我那八个女奴进了你那厢房,随后离去!”
利汀回眸望向身后亲信,目光敏锐,似想看穿众人之间是谁告密,片刻后,她转过头来,笑道:“我问你们买女奴,你们将女奴遗失,却又诬陷我抢了你们的货?”
郎硕衣已然怒不可遏,咬牙切齿,但他并非全无理智的白痴,知道万不能对利汀动武。他意欲发泄心头之恨,转过头,指着利歌说道:“你小子也配打擂?接我几招试试!”
话音刚落,他一招“大云鹏手”朝利歌抓来,此人身上无伤,利歌无法用血佛经对付,于是改用平剑心诀,挥剑招架,那手掌抓住剑刃,发出铿锵之音,此人手掌居然刀枪不入,水火不伤,而利歌虎口巨震,长剑顿时脱手。
郎硕衣武功高强,比之先前与形骸相斗的门中老四稍胜半筹,他见自己这“大云鹏手”未能将利歌震死,自也有些吃惊,霎时变招,一脚踢向利歌咽喉。利歌拔出剑鞘,招架这一招踢腿,感应他真气,左手火杖金枪抢攻,郎硕衣骂道:“小贼找死!”连连挥拳,砸开利歌兵刃。
此人招式刚猛卓绝,无片刻间断,有如狂风烈火,千夫难挡。利歌运血佛经与撕裂血魔之力,数十招内倒也能够匹敌。利汀瞪大眼睛,心想:“之前那拜风豹与我相斗时受了伤,禾刀甲能够取胜算不得太过意外。但郎硕衣是富甲帮分舵的头号猛将,这禾刀甲居然能与他僵持这么久?”
刹那间,利歌心中惧意失控,万千邪念涌了上来,不由大骇:“我运功已然过久,不可再催出真气,否则会露出尖牙鬼的本貌!”
他招式中出现极多破绽,郎硕衣使一招“云雨埋山腿”,连连直踢,正中利歌胸口,利歌急忙退开,到了擂台边上,他受伤极重,唇边鲜血流淌而下。
郎硕衣哈哈大笑,心中痛快,他不仅仅想比武取胜,羞辱对手,更欲将此人当场击毙,出一口心头恶气。他并非没头没尾的蠢人,而早已想好了托辞:“比武打擂,拳脚无眼,我无意杀了人,这场算我输了就是!”如此一来,利汀纵然吃亏,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利歌只需退出场外,便可逃过此人追杀,但他忽然间变得意气用事,只想与这人拼斗到底。或许是因为这儿的人都瞧不起那位“英雄王”,嘲笑为他们“战死”的利百灵,鄙视整个南方的同胞,利歌感到血气充斥心头,愤怒如暗流涌动,他宁愿抛弃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