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耕作,绝无粮食。唯有从早到晚,耕作不休,本国才能存活,万望莫要懈怠。”
形骸又生疑惑,问道:“照此木牌上所说,这田间应该时刻有人劳作才对,为何此时空无一人?”
那文臣“牛济”叹道:“是那黑水流过时,把务农的百姓全都吓跑了,国主暂且准许他们修养一天。”
形骸见地面果然曾被黑水浸泡过,前方有装粪的木车翻倒,洒的到处都是,可却无人收拾。
孟如令皱眉道:“看来是这一层受灾最重,那黑水怪是从何而来的?”
牛济道:“我不便多说,两位见了国主,立时就有分晓。”
他们来到皇宫之前,这皇宫也是太阳王朝时的造物,风格极其新颖,仿佛一座扬帆的航船。数百个禁卫兵一动不动地站着,形骸几乎以为他们是逼真的泥塑。
牛济引他们一路向前,途中无丝毫阻碍,更无人问话,所有士兵皆向他们点头致敬。孟如令觉得此地处处新鲜,心情极佳,见到某些古物,忍不住便要停步端详一番。形骸劝她道:“忙正事要紧,你别主次不分了。”但孟如令仍是一副深深沉迷,不听劝告的模样。
形骸哼了一声,拉住她马尾辫,硬将她拉走,孟如令嚷道:“你小子休要管我!我可是你姐姐!”孤鸣觉得滑稽,哈哈笑道:“师父,总算有人管管你啦!”
穿过五层大厅,终于到了那国主客房,只见偌大房间中,铺着众多兽皮毯子,另有数十张软绵绵的躺椅,此处不像是会客之地,倒像是寻欢作乐之所。
形骸扫视此处,见地上一圈黑色的水渍,心中一凛,问道:“那黑水袭击过这皇宫么?”
牛济淡然道:“阁下真是目光敏锐,明察秋毫,不错,有一股黑水曾在此现身,幸亏国主神通广大,将那黑水逐走。”
孟如令道:“我们到了,国主人在哪儿?”
牛济跪倒在地,朝一张椅子磕头,那椅子背对着众人,从中站起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形骸一见她背影,便总觉得在哪儿见过。那女子轻笑一声,转过身来,刹那间,形骸、孟如令、孤鸣皆惊讶得目瞪口呆。
只见这女子冰肌雪肤,容貌秀美,一双眼镇定随和,正是失踪已有多年的恒宇。
孤鸣霎时热泪盈眶,张开双臂,扑到那女子怀中,喊道:“娘!娘!”
恒宇脸上露出慈爱之色,并未显得如何激动,她道:“孤鸣,分别多年,你已经长大了,我几乎认不出你。”
形骸脑中思绪万千,心中惊喜,复又惭愧不已:“那一天我与她分别之后,几乎再没挂念过她。她呢?我还以为她多年来独自隐居,想不到竟在这山中之国为君。”
孟如令道:“恒宇姐姐!你怎地跑到这儿来了?又为何会当上这儿的国主?”
恒宇道:“我来此钻研这无尽宝盆,成果颇丰,受此地百姓爱戴,老国主病逝之后,便禅让于我了。”她望向形骸,眼中不曾流露半点情愫,仿佛形骸与她并无瓜葛。形骸暗暗叹息:“她定是怨我不曾陪伴她回到北方,也不想让人知道我二人之间曾经的姻缘。”
孤鸣哭道:“娘,你把我送回猛犸国,是不是不要我了?猛犸国有许多人要杀我,若非师父相救,我如何能再见到你?”
恒宇叹道:“孩子,娘与你分开,心中又如何舍得?但娘要做学问,想法术,闭关修炼,无暇照顾你,只能将你送到表哥那儿。我如何能想到怯翰难如此狠毒?”她与北牛实是表亲,但她年幼时已然觉醒,而北牛则是年迈时觉醒,故而她驻颜不老,而北牛却外表老迈。
形骸朝恒宇作揖,说道:“恒宇大人,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恒宇不发一语,走向形骸,形骸不知她何意,只抬头看她。孟如令道:“恒宇姐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