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看官,请允许笔者暂时脱离文章,为大家带来一个荒诞的故事。
世人总是津津乐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黄雀吃螳螂,当然也吃蝉。螳螂很渺小,但并不妨碍它做出自己的选择
当黄雀从背后靠近一只蝉,受害者除了等待死亡的来临,没有任何办法。而一只靠近蝉的螳螂闯入黄雀的视线,黄雀被更大的猎物吸引。
螳螂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拖着僵硬的身体向蝉靠近。背后在发凉,是捕食者的目光在打量自己吗?他不让自己回头,压制着振翅飞走的冲动。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成为食物,那么脆弱的蝉必死无疑。
对螳螂来说,这是一场绝命的演出。用生命去饰演人们希望看到的蠢货,只为了一个可笑的愿望。
······
“蜃楼王?”
“对,蜃楼王。”曦搂住怡儿,“这座庙是我的族祖修建的。他从西域来到尚未统一的涣鵟江流域,投奔祖帝麾下。他说,是蜃楼王指引他与一个人相遇,他与那个人约定在夕陵重逢。可是,他晚年成亲,老来得子,一直没能等到那个人。”
“为什么带我来这。”
“在我小时候,有些话不敢说,就偷偷跑到这座庙里,告诉蜃楼王。传说,蜃楼王会在梦里宽恕犯错的人,并拯救可怜的人。”
“······”
曦回头看看庙外的天空,轻吻怡儿的额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魅塔。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接你。”
曦离开后,怡儿在石像前沉默许久,缓缓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小女凌楚怡,向蜃楼王忏悔。”
申正时分,魅塔中气氛几乎凝固,天井顶部悬吊的铜钟诉说着难以言喻的威压。七十九个魅将背负双手,站在各自房间前,沉默不语。夕陵皇单怀殛身着铠甲,站在塔顶的铜钟旁,俯视天井的底部。
两个身穿黑色紧身衣,面戴黑色鬼面具的男人缓缓走进天井。一人右手穿戴着铠甲,一人佩戴着一对护手刃。
战斗已经开始。依照魅部的惯例,魅将从不宣战。生死之际,弱者不会受到保护。
鹘从没想到,原本计划中的一颗棋子,完成使命后加入魅部,兜兜转转竟然有了挑战自己的资格。单怀殛的意思是,既然曦还有利用价值,就不急着除掉他。但自己可忍不了了,对决中难免有死伤,毕竟刀锋不长眼。
鹘如同一缕青烟,一吹即散,消失在原地。护手刃的刀锋斩向曦的后颈脖。
曦灵巧地转过身来。毫厘之差,刀刃轻飘地从曦的喉结前掠过。曦右拳出击,轰在鹘的小腹处。鹘倒飞而出,曦立即追上。
“找死!”鹘又是一刀斩去,曦稍稍一偏,护手刃划破胸口的皮肉。于此同时,右拳再次轰在鹘的小腹处,中拳的位置与之前分毫不差。巨力将鹘轰飞。
曦胸口的伤势不轻,鲜血浸湿了身前的衣衫。这样看来,之前的交手反而是鹘占了上风。
鹘立即稳住身型,心中有些自得,看来这家伙没什么本事,能拿下应家的任务也只是运气罢了。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小腹处突然传来一阵绞痛,鹘的瞳孔极速缩小。
如果这时掀开鹘的衣服,可以发现在鹘的小腹处,留着一个紫黑色的拳印。
“无知。”曦轻笑着。
破败的庙堂里,凌楚怡跪在石像前低语。
“我的灵魂与血肉分离,我的生命从不属于自己。”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命就是他的。我的任务,是促使吴氏宗族最优秀的弟子与吴氏宗族决裂,当我的任务完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