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走到了祭台中受天雷焚身。
……他是不是有病?
难道,白霁月跪坐下来,双手撑地,心里一阵一阵地发愣。
我……真的不够美?
不不不,不可能,白霁月一边质疑人生,一边不肯相信。
我的美貌,是数千年前得到天下称赞的,不,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女人忽地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打扰一下,姑娘你是不是该上去帮个忙什么的?”
白霁月麻木地继续盯着地砖看,心如死灰地脱口而出,“他说我根本不够美,不要我。”
不,白霁月刚一说出口就猛然捂住嘴,这小子说不定是个全无审美的傻子,她凭什么这般不自信,不不不,定然是他出错了,我定然是不能在此倒下!
女人一咬牙,一跺脚,正决定重新展开自己瑰丽的人生与骄傲,一抬头——
一身白衣寥落,一段侧影如游龙走凤,那个男人微微侧过脸,似是有些焦虑,转过的眼角飞起一段阴翳,桃花渡水。
迎面便撞上这猝然不及的一面惊鸿绝色。
白霁月呆呆地看了他一眼。
低头又呆呆地看了一眼地砖。
算了算了,不玩了,白霁月趴在地上不想动了。
不想当骨头了,如果有来生,让她当块地砖吧。
相易怀里抱着一个乌漆抹黑的傻子,低头忽然看见那美貌魂骨似乎看上去有些低迷。
相易,“姑娘你?”
白霁月道,“……不要叫我,我只是一块地砖。”
相易,“?”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啊。
他现在怀疑这个世界的人好像真的都不太对劲,是不是因为他写的太烂了?
也不至于啊,相易摸了摸下巴,也懒得理这位受了重创的美貌魂骨,东极天渊动荡得不停,他抱着步月龄侧身踏下玉阶,轻点如飞花过树。
步月龄迷迷糊糊地醒了,抬起头来看见一张清瘦下巴,“……相?”
相易复杂地抱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欸这位祖宗,你想干嘛?”
步月龄嘴角溢出了一声痛吟,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外面坍塌的声音太吵,相易只好侧过耳朵,贴在他嘴巴边。
“我,欠你一条命,我一定要还你——”
什么玩意儿?
相易想了想,没想起来啊,“你哪里欠我一条命?”
“……封隆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