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就是大辽河,等渡过大辽河,不远处就是牛庄驿,那里被复辽军包围。我们接下来随时可能遇到复辽军的部队,各位务必要小心防备。”杜度亲自带着五个牛录的兵力支援牛庄驿。 “贝勒爷,前线急报!牛庄驿左翼失守,防守左翼的两个牛录额真一死一伤,现在甲喇额真正在组织兵力夺回左翼的村庄!” 杜度等人还未来得及渡河,前方再次传来噩耗。 “严令他们死守牛庄驿,援军正在路上,只要我们一到,便能解开牛庄驿之围!”杜度急令。 这战斗打得太邪乎,这才打了多久,牛庄驿都快要撑不住了!以往和明军打,以十个左右的牛录的兵力防守,明军起码要啃上一个月。 “报,对岸渡口发现复辽军的旗帜,他们有一支小队抢占了渡口!” 又一个糟糕的消息传来。 杜度带着部队来到大辽河西岸,遥遥望去,隐约可以看到对面果然有复辽军军旗的影子。 “立即搜集周围的船只,务必要打通前往牛庄驿的通道!”杜度有些被惹毛。 在这个时候渡口被断,杜度感觉自己完全被复辽军给算计了! 大辽河附近还是有不少来往两岸的船只和打渔的渔船,此时被杜度带着金人搜刮,又在西岸闹得鸡飞狗跳。 “军爷,这是我们家赖以生存的渔船啊,没有了它我们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活嘞!”一个渔民悲愤交加地抱住拖走他的渔船的金人士兵大腿,一把眼泪地哭喊道。 “去你大爷的,老子征用你的破船是给你面子,再废话信不信老子一刀涮了你?”金人士兵一脚将渔民踢翻,然后撑着船杆将渔船开出。 这附近有船只的村庄可算是受了罪,几乎没有船只可以幸免,还有不少村民在冲突中被杀害。 “贝勒爷,我们搜集到了二十多条小船,应该可以抢占对面的渡口了。只要多往返几次,我们便能将所有人运输过去。”负责搜集船只的牛录额真说道。 “动作快点,牛庄驿估计快要守不住了。”杜度催促道。 由于最快捷的渡口被复辽军的一支小队抢占,这时第一紧要的是将对面的渡口抢回来。杜度安排了一个牛录的士兵率先登船,前去抢滩登陆! 所幸此时是深秋要入冬之际,并非大辽河的汛期,即使是不熟悉水军的金兵也可以靠人数轻松击穿对面渡口的防御。对面渡口的复辽军,远远看去也不过数十人,要防御宽广的河岸,简直是痴人说梦。 “竟然敢小瞧我镶白旗。镶红旗和镶蓝旗被你们打败过,可我们镶白旗却绝对不会败给你们!”杜度看着出征的一个牛录的船队,只等着消灭对岸的复辽军,自己便能驰援牛庄驿,和牛庄驿的守军内外夹击复辽军,让他们不得不撤退! 哒哒哒……河岸边潮湿的地面微微颤抖……在大辽河西岸的金兵发现自己的后方扬起了烟尘…… 杜度往后面看去,苍莽的地平线上,一支骑兵部队正在疾驰而来,而这烟尘,正是这支骑兵部队激起来的。 “不是让他们好好守在西宁堡吗?怎么他们把我们镶白旗最后的底牌都拿出来了?”杜度看到前来增援的骑兵部队,不由皱眉。 “贝勒爷,那好像不是我们的骑兵……看,是复辽军的军旗!”眼神比较好的斥候发现了突然出现在后方的骑兵竟然是复辽军的骑兵部队! “他们是什么时候绕到了我们的后面?!不好,我们中计了!快,准备战斗!”杜度吓得肝胆俱裂! “蠢货,你们长枪兵快往前,他们的骑兵快要杀过来了!” “动作快点啊!慌手慌脚的,真是蠢材!” 金兵惶恐地调整队形,喊骂声不绝于耳。现在杜度带着的五个牛录,有一个牛录撑船在河面上,还有四个牛录挤在河岸上,混乱不堪。 在河面上的一个牛录也不知道此时是继续去攻打对岸的渡口,还是返回西岸支援遭遇袭击的大部队。河岸上的四个牛录更是混乱不堪!他们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对岸,对身后没有防备! 真到复辽军骑兵突然出现在身后,这群金兵没有任何队形可言,有些牛录的士兵集中在自己的牛录额真的附近已经算是不错了! “都给我冷静下来,对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