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地方,所学都是舍本逐末。我听说里面的先生还会在学堂教学如何建造房子、如何教学如何种田,真是可笑、可笑,我从来没有见过有这样的先生、这样的私塾。”一个士子说道。
“就是就是,私塾不学四书五经,而是学一些瓦人、佃农之事,我看啊即使忠清兄你顺利进入了科学院,说不定出来后也就是管几片田地和几十号瓦人。”另一个学子也冷嘲热讽。
“诸位兄台,农业是国家之本,农民地位何以低下?瓦人为我们建造屋舍,瓦人地位何以低下?管理好了天下亿万亩田地,普天之下的百姓都能够吃得饱饭,管理好了天下百万瓦人,普天之下的百姓都能有安定居所,岂不是好官?”顾忠清却说道。
“忠清兄真是迂腐,管理田地又何须学种田,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我们士子只管修身齐家治国,哪能事事亲为。”众多学子哑然失笑。
顾忠清还想要多说,但是欲言又止,他知道即使自己再多说也没有用,现在的他和以前那群志同道合的同窗产生了隔阂。
顾……忠清?楚云总觉得很熟悉。这个人很明显是属于比较开化的年轻士子。
在江南士子中,开始两极分化。大部分反对九州军废止八股文,属于旧派士子。还有极少数的新派学子受到九州军的影响,但是他们被夹杂在大量的旧派士子中,因为怕被当成异类所以不敢出声,只是暗中在准备科学院的入学考核。这个顾忠清便是其中一个。
“顾忠清。”楚云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突然灵光一闪。
顾炎武,字忠清!因为字恰巧和清朝有关,在清人入关以后,便改成了将忠清改成了‘宁人’。
楚云还清楚地记得他的一句名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他提出的经世致用、限制君权的思想,对后世有很大的启蒙意义,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历史名人,此时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