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容易气死人的,你付出十倍的努力,也许比不上别人一倍努力得到的成就。别说张叫花,就说哑巴,张叫花虽然给了他一个篮球,哑巴却不敢带回家。每天就是放学在球场上玩一会。而张元宝虽然晚了一些练球,但是总共练习的时间,比哑巴多出几倍还不止。结果张元宝的球技,还是那么的伤天害理。有天赋不努力是不行,没天赋靠努力也是不行的。总不能指望拿根树枝磨跟绣花针出来。
一台黑色的小车开到了梅子坳小学操坪旁的马路上停了下来。
罗长军从副驾驶位置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县里的领导干部都喜欢坐副驾驶。
“叫花。”罗长军冲着张叫花招了招手。
“罗伯伯!”张叫花扔下篮球,飞快地跑了过去。
“叫花,你的篮球打得不错啊。”罗长军笑道。
“罗伯伯,你到我家去过了没有?”张叫花问道。
“还没呢。不过我估计你还在学校里。”罗长军笑道。
“那我跟你一起回家吧。”张叫花跑到篮筐下将书包背了起来。
张元宝与哑巴也抢着跟了上来,张元宝眼睛一直盯着小车,自然是想上去坐坐。哑巴自然也不例外。
刘文波眼睛也看着那辆黑色的小车,但是他知道他可没份坐,于是他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张叫花几个,“坐小车有什么了不起的?”
“罗伯伯,你今天不用上班么?”张叫花有些奇怪地问道。
“上班啊。我到梅子坳来,就是在工作啊。”罗长军笑道。
“我们梅子坳是不是有人干坏事了?”张叫花还以为罗长军还在刑侦队。
“不是。我现在的工作可不是抓坏人了。”罗长军笑道。
“那你不抓坏人,你干什么?”张叫花抓了抓脑壳。
罗长军笑道,“我现在去县政府工作了。以后我就负责全县的茶叶生产。”
“哦,原来是个茶叶官。”元宝很好地给罗长军派了一个官名。
罗长军哈哈一笑,“嗯,就是一个茶叶官。”
“难道又是因为竹筒黑茶?”张叫花毕竟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罗长军点点头,“也不全是。县里想扩大茶叶种植。另外,还想把茶叶的生产加工重新搞起来。你的竹筒黑茶把我们薪田县的茶叶的口碑树立起来了。这个时候抓茶叶生产,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当然,县里还是希望能够与你进行一系列的合作。虽然我是代表县里来和你协商。但是我来的时候,就向领导说清楚了。不管合作与否,都是在你自愿的基础之上。所以,上一次发生的事情,这一次绝对不会发生。”
张叫花就没做声了。
张元宝与哑巴都是第一次坐小车,兴奋地不得了。
“叫花,这车一点都不跑(跑在这里做颠簸的意思),比拖拉机坐起来舒服多了。”张元宝小声说道。
哑巴坐在中间,在山路上摇了几下,就有些晕车了。
“叫花,我脑壳晕得不得了,有点想呕了。”哑巴脸色有些不太好。
司机连忙把车停了下来,“罗县长,这小孩晕车,要不要让他在这里下车啊?”
“叫花,我要下车,我好想吐。这车跑是不跑,但是坐着可没拖拉机舒服。闷得很。”哑巴想要下车,却不晓得怎么打开车门。张叫花也没坐过这车。
罗长军连忙下了车,帮张叫花把车门打开,“先出来透一下气。他可能是晕车。”
张元宝还没坐过瘾,有些抱怨,“一点都没福气,坐小车还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