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空间并不大,只有十平方左右,除了一张床,就是一些破旧的纸盒箱子。由于是阁楼,所以房顶是有坡度的。在斜坡的最上方有一张小窗,是整个房间唯一通气通光的地方。但现在也被血迹糊的严严实实的,光线仅能隐约看到些物体的轮廓。
郭文是个正经修表的手艺人,为人憨厚实在,用看点的话说就是能干活还有点傻。也正是因为如此,看点才聘用了他。不累心,让干啥干啥,专业方面干的还不错。最关键的是有口饭就干,从来不计较钱。
此时的郭文就坐在斜坡与床的夹角处。不停的揉戳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你TM疯了吧。有什么不满意和我说啊,不用自残吧。”看点看着满屋子的血,气愤的说道。
看点的判断很简单,人们常说内向老实的人对于委屈和压力总有一个爆发点。平时他们忍气吞声,一旦不爆发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袁离听看点这么一喊,差点没再喷一遍血。
“你想什么呢看点?这血量要真是他喷的,你现在看到的应该是郭文的人像贴纸。”
看点没搭理袁离,健步冲上去抱住郭文。
“我说伙计,受什么委屈了跟哥说,不能走歪路啊。”
说完顺势将郭文的身体往后转。只见郭文双眼紧闭,确切的说是不敢睁眼,像是不愿意去感知一样,腮部紧张,明显是紧紧的咬着牙花子所致,并且伴随着紧凑的呼吸。出乎意料的是,浑身没有看到一滴血迹,双手合十上下揉搓着什么。
看点见血迹并不是郭文的松了口气。
随手打了下郭文揉搓的手说道,“揉什么呢?神神叨叨的。”
这一打三人傻眼了,郭文的左手掌有一个小小的洞,缓缓的向外淌着血,虽然血流不大,但可以明显感到是流动着的。而右手掌心也有个洞,一根由鲜血揉搓成的麻绳正在缓缓的往洞里钻。
袁离一看,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看点小心!”
这一声,喊得阴芸像条件反射一样,冲着看点就是一脚。
“老娘早给你准备好药了。”
只见阴芸指尖金光闪闪祭出丹丸,掐住郭文的腮帮子就要喂药。
“给老娘…吃…哎…哎”阴芸发现,郭文死死的咬着牙花子,嘴就像被什么缝住了一样,根本掐不开。
“去你的吧…”无奈之下,阴芸照郭文脸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虽然仅仅是一巴掌,但要是常人挨一下,也得被扇的七窍喷血。这郭文,竟然移动没动。就像一个木头人,毫无反抗的意思。
阴芸见没反应,又试探着扇了两下,依然一动不动。于是放松了警惕,回头疑惑的看着袁离。
袁离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同样困惑不已。
“我说你们两个,一个一惊一乍的,一个像疯狗一样…”看点被踢的边揉屁股边说道。
“怎么的?是我刚才蹲的位置太好了,让你忍不住踢了我一脚?”
阴芸见旁边痛苦的看点,不禁内疚万分,急忙窜了过去将其扶起。
“我怕他攻击你…”阴芸低着头红着脸说道。
“攻击我?我半天就看见你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了…”看点不服气的说道。
“说谁是疯狗呢?”阴芸一听,一气之下又给看点推了出去。正好儿,板板整整的爬在了郭文的身上。
“我擦…你有完没…完…”看点刚要骂街,感觉郭文的身体里好像有东西在按照节奏旋转着。
附耳贴在郭文身上一听。吓的直接蹦到了袁离身边。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