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兮看着桌上残棋,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的确是进退两难的局,可是纵然是她这局外人也看不出怎么破这局。
雪也还是落得打了起来,风吹起梅花树上的白雪,打着旋儿在空中转着然后落下,梅花红的傲骨,立在枝头不惧风寒,傲然开放,一如亭中的人,傲然的立在世间。
“大人,该看够了吧,咱该回了,不然大皇子该等久了。”不远处的一屋顶上,一个一身白袍的男子淡然站立着,微风拂过他如墨的青丝,清冷的五官带着一种俯视天下的尊贵,气质若仙。
听着小厮豆丁的话,薄唇微启
“这个月月钱充公。”
“为什么啊。”豆丁不解的看着东方淳衍,他还要存钱娶媳妇儿的呢。
“因为大人我要存钱娶夫人。”东方淳衍转身便消失在了这一片白雪中,只留下豆丁呆立在原地,这个抠门的大人,你娶夫人的钱为什么要用我的月钱来存!可是想归想豆丁还是不敢说出来的,否则他就会跟豆里一样,被大人给买了也还不知道为什么。
凉亭之中,傅锦兮看了好久也没有办法破开这局,天色却是渐渐暗了下来。
“小姐,天已经黑了。”荷儿本也不想打扰傅锦兮,可是天色渐晚,在这山中两个弱女子终究是不好,便也只能提醒道。
傅锦兮这才回过神来,转眼看着荷儿,却只见她的嘴唇都已经变得乌青,在看她身上只穿着的一件棉的褙子,眉头微微蹙起,起身便往小院而去,只是回去的脚步比来时稍微快了些。
回到小院时,容花容月已经焦急的在门口张望了,看着傅锦兮小小的身影走过来才急忙跑上前去
“小姐,您这是去哪儿,可把奴婢急死了。”容花跑到傅锦兮身边道。
傅锦兮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房门前,转身看着跟在身后的荷儿
“你们将我穿的外披拿几件给她,我不想以后出门带着一个快要死掉的丫环跟着。”傅锦兮的话在外人听来只觉得太过无情,可是在荷儿听来,却是傅锦兮的关心。她不是不想穿得厚一些,只是她长年跟在老夫人身边,别说像这样在这么寒的天在外一站便是几个时辰了,便是在风雪中走上半个时辰也是没有的,老夫人不能受寒,她便也未曾受过寒,所以再厚些的衣服她也并未准备,却没想今日、、
“是,奴婢这就去拿。”容月微微福身道,转身便往放着傅锦兮衣物的屋子而去。
“荷儿谢过谢姐。”荷儿福身,声音中微微带着哽咽。
傅锦兮眉头微蹙,她不需要人感激,转身,便入了房内,只是脑海中还在回想着今日大师说的那番话和桌上的那盘棋。
此时的苏老太太却还是满面怒容,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品慧,脸色紧绷。
“品慧,你今日且回去吧,不过以后再发生如今日之事,我绝不会轻饶了去,明白吗!”苏老太太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泪水盈盈的李品慧道。
“是,品慧晓得了,以后万不会再多言。”李品慧啜泣着说道。
苏老太太看着李品慧,微微叹息
“起来吧,这大寒的天也别老跪着了。”苏老太太示意陈妈妈将李品慧扶了起来
“品慧啊。”苏老太太看着李品慧语重心长的道
“你是我李氏族人,我又怎么会亏待了你去,只是我也是苏氏族人,那你和弘儿如意便也是亲人,是可以信赖,以后也要相互扶持之人,你该知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自己人跟自己人过不去,而是拿到我们的东西才可啊。”
李品慧听着苏老太太的话微微点着头,可是心里却不是这般想,什么是一家人,老太太分明心里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