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会去猜想的,因为她的关注点不过是落在了这件事的本质上。
用女人最独特的感觉,感知到了事情的起因。
一位可爱的丈夫有些吃醋。
她的心里泛起了喜悦的感情,若她爱的不是卡列宁这样的人,而是别的人,安娜倒是愿意用更为明快的方式来逗弄对方。不过正因为她爱的是卡列宁,所以面对此事,她只是将手心放在对方干燥的手心中,然后轻轻地握起。
“他也许是的。但这关注有多少是对于我这个人而言呢?若我生得丑陋一些,怕是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
安娜完全明白皮相对别人的吸引力。
这倒不是说她有什么尖刻的想法,就连她自己,对待生得赏心悦目的人也总会更加耐心一些,这是人之常情。可不管是渥伦斯基那样的少年,还是这圈子里别的人,绝大部分人的眼睛实实在在的都只看到了这一副色相。
尽管她从未问过这个问题,但是她就是相信,卡列宁不是这样的人。
解决完他在意的问题,安娜笑了一下,问道:“那么你呢,亲爱的亚历克塞,你当初那么快就同意了我这个提议,是因为我的外表吗?”
卡列宁将安娜这个问题看得格外郑重。
“不可否认那也是一部分原因。我是指,那一瞬间的人类的自我膨胀心里,但那不会是我最终告诉你我决定的原因。安娜,尽管我当时对你也不甚了解,至今我也无法完整的解释促使我同意这个提议的原因,可正如我告诉你的,那绝不只是因为外表。”
最后,卡列宁举了一个十分浅显但最能表达他心情的比喻。
“我不喜欢说如果。但现在我想说,如果当日是由别人向我提出这个提议,我认为自己将成为大多数人中的一员,因为那是最符合逻辑的,也是最正确和体面的。”
“哦,但你答应了。也许不合符逻辑,还不正确,也不体面。”安娜微笑着靠近对方,鼻尖轻轻地触碰对方的,嘴唇也贴着对方的薄唇吻了一下。
“那的确是。”卡列宁低声回答道,左手轻轻触碰妻子优美的下颚线,吻着对方。
到晚上的时候,这件原本困扰卡列宁的事情似乎已经完全解决,但唯有他一个人在书房阅读的时候,卡列宁知道,一种名为嫉妒的心情的确已经在他心中滋长了起来。
那不是针对渥伦斯基这样的少年,而是单纯地,在耗费了六个小时候,卡列宁自己得知了的事实。
这种心情没有令卡列宁觉得无所适从,反而是让他更加确信了一件事。
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卡列宁没有选择忽略和漠视它,而是把它归为另一种更为负责的情绪之中。
那是一个庞大的标签,端端正正的名字,那是,卡列宁给他妻子专用的标签,标签的名字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但其中包含着的内容却像是七彩的球体,令卡列宁严肃一丝不苟的世界开始变得色彩缤纷起来。
卡列宁向来十分擅长处理自己的情绪,在入睡之前,他已经全部整理好。
他来到他们的卧室,看到妻子在熟悉的地方,右手搭在属于他的枕头上,一种叫做“占有欲”的情绪又一次萦绕到他的心头。
而卡列宁没去阻止它们。
如若这种*将拥有实体,像藤蔓一样,想必这会儿它们已经变得枝繁茂盛起来了。
卡列宁躺到被子里,不等妻子在睡梦中寻找着热源靠过来,头一次,不喜欢与人接触的,从未与任何人有太过亲密距离的男人已经主动把对方搂抱到自己的怀里。
表情平静理智,双手搂抱的力度却如雄狮一般,似乎在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