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什么都没说了。
卡列宁离开后,安娜像她自己说的,去盥洗室洗了个澡,感觉毛孔都舒展开来了,躺在浴缸里几乎睡着。
头发湿漉漉的,所以她又包了一块头巾在上面。
因为疲倦,她躺在了床上,又摸了一本书出来,想要等着头发干了再入睡,结果不到五分钟就睡了过去。
梦里面光怪陆离的,乱七八糟的梦境让她睡的不安稳,但四肢的疲乏又让她不愿意醒来。不知不觉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卡列宁按照他预想的一样很快地结束了这次行程,在离开的时候,德·马莱勒先生的妻子,二十五岁的德·马莱勒夫人用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瞧着卡列宁,有些妩媚地笑道:“别忘了后天的舞会您要把您的夫人带来过呀,我们都特别想瞧瞧她,听闻是个美人呢!”
“我将会的。”
“亲爱的卡列宁,我这边还未结束,若您不介意,请让我的夫人送您出去。”德·马莱勒先生用他宽厚的嗓音说道,他太胖了,笑起来的时候几乎看不到眼睛,年纪比卡列宁还大了十五岁,是个心肠不错的先生,却没什么能力,而他的小妻子毫无疑问是他最好的贤内助。
卡列宁应承了,德·马莱勒先生亲吻了妻子,就这么一小段路表现得就对他的妻子十分地恋恋不舍了。
“往这边请,卡列宁先生。”德·马莱勒夫人笑着说道,随着她笑起来,右嘴角边一颗朱红色的小痣就嵌着那个梨涡变得更加生动起来了。
德·马莱勒夫人的女仆在身后跟着,走了大约二三十米的时候,德·马莱勒夫人突然说道:“乌玛,你瞧见我的戒指了吗?”
“没有,夫人。”
叫做乌玛的女仆看到自家夫人一直很喜欢的蓝宝石戒指不见了。
“帮我去化妆间看看有没有,我当时摘下来可能忘了戴回去了。”德·马莱勒夫人用一种柔和的嗓音对自己的女仆说,待女仆走后,她又对卡列宁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耽误您的时间了。”
“没关系,夫人。”
“那是我很喜欢的戒指。”德·马莱勒夫人露出一个讨人喜欢的表情。
“看得出来,您有转戒指的习惯。”卡列宁说。
德·马莱勒夫人有些惊讶,然后笑了起来:“您总是观察得这么仔细,前年您在那场舞会上让人提醒我那条裙子上被扯坏的地方,我就认为您实在是个观察细致入微的人。多亏了您,我才没有丢脸。”
“那没什么,夫人。”
到了门口后,卡列宁再次谢过这位德·马莱勒夫人,然后乘坐比诺什的马车往旅店的方向驶去。
卡列宁回到旅店,接着径自去了三楼的套间,打开门的时候发现起居室并没有人。他关好房门,然后去了卧室。
卧室的门虚掩着,光线很暗,周围很安静。
他看到被褥有些凌乱的隆起,而他的妻子正在这纠结成一团的被褥中,缩着身子,却依旧有一半光裸的背部没有盖到。
卡列宁从没有这么沉的睡眠,又或者该说,他的小妻子正有一种睡得昏天地暗也不想起来的气势。
卡列宁走过去,把一部分被褥抢救出来,为安娜盖好。
他拿了文件关好卧室门走了出去,就在沙发那里开始办公。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卧室的门打开。
“你睡了多久?安娜。”卡列宁合上公文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竟然有些好奇。
安娜醒来后就知道卡列宁回来了,那挂着的大衣实在是太醒目了,一开始的时候,就算是她自己,也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