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没一会儿便有斑斑血渍晕染了出来,同样跪在地上的还有王景泓,见他这样,连忙伸手拦着口称:“爹,您别这样您别这样……”王承祖不听,只一个劲儿的磕头,并且边磕边痛哭嚎啕,场面一时间是极其的凄凄惨惨,不知过了多久,宋老夫人终是长叹一声,让了人起来。
如果宋玉柳此时在这里的话,那么她差不多就能明白为什么王景泓对这个基本上等于害死了自己母亲的男人为什么没有半点恨意了,概因为这个男人看起来是真的沉浸在巨大的愧悔之中。无论是那花白而凌乱的头发,还是那过于消瘦的身体,又或是那焦点恍惚的双眼,都无时无刻的不再说明,这个男人现在过的是真的真的非常的不好。看见他个样子,即便是恨他入骨的宋老夫人,也不好再开口责备什么了。“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宋老夫人流泪道:“荷儿那孩子看着软和,其实是个一根筋儿,她真心真意的爱你,把你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也断然不能允许你对她有丝毫的三心二意。你们两个成亲那样长的时间了,难道就不了解她这点吗?”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我当初鬼迷心窍了。”王承祖跪在那里痛哭不止,一句句地说着都是我的错。
“外祖母,父亲已然是愧悔良多。”一旁的王景泓也落泪恳求道:“母亲那样爱父亲,定然不会愿意看见他如今这般萎靡不振的样子,外祖母您便原谅他吧!”外孙儿一句一句的恳求之语在耳边响起,宋老夫人既难过又欣慰,罢了罢了,人都已经死了如今在追究这些又有什么意思。且不说,宋老夫人在这边是如何怨训这旧日姑爷的,单说宋玉柳这边,喝了石榴香茶逛了半晌园子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二人便返回了前厅,祖母宋老夫人暂时不在这边,大概是是去哪里歇息了。既是过寿场面自然是怎么热闹怎么来。王家几代都经营着茶叶生意,家资十分富足此时办起寿宴来也可见豪绰,搭戏台子,舞龙舞狮,烟花爆竹,流水宴席,热热闹闹了过了一整日。
在王老夫人的强烈挽留下,祖母宋氏答应在王家暂留几日。宋玉柳直接便住进了王妙的院子里,两个小姐妹夜夜开【卧谈会】感情上自然也是一日千里起来。宋玉柳从王妙那里听到了不少八卦谈资,对整个王家内宅也有了一定的认识。王家现在大体分为两房,大房的独苗是王景泓且因为当初的协议,王景泓虽然年少但身上已是有了王家一多半的财产继承权。二房则人丁稠密些,王妙是嫡女,那个稍微显夸张的秦氏是她的嫡亲**子,下面庶出的则是一大推,其中最受宠爱的王琳,是王二老爷爱妾所生。王家不是官宦人家,在嫡庶上就不是那么的分明,况且与宋家那种规整而严谨的家风不同,王家就显的浮夸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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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穿这件浅色的裙子吧!”房间里,宋玉柳特别热诚的对着王妙推荐着:“这件裙子上有木槿花的图案,既清新又雅致,与你的气质很相符。我在给你梳一个京城中最流行的发髻,保管好看。”王妙被小伙伴的热心所感染,心里也高兴,自然不会说反对的话。宋玉柳在追求【时髦】上还是很有一手的,她胆子也大,仗着人家好脾气,竟直接用剪子给人家剪出了一个娃娃般的齐刘海儿,不过还别说,这剪出来的效果竟真的十分不错。
“你的额头有些高,梳个齐刘海正好。而且你的发量也不茂密,不适适合梳繁杂的发髻,像现在这样简简单单的,看起来是不是就很可爱啊!”本来年龄也不大,做什么非要弄那种老气横秋的发型,太暴珍天物了。发型这种东西当真是十分的神奇,这不!当看着水银镜中的倒影时,连王妙自己都有些愣住了。两小朵粉粉嫩嫩的绒花被点缀在发丝之上,让整个人显的更加娇俏起来。宋玉柳又给王妙上了一层薄薄的淡妆她的手法堪称专业人员,一番折腾下来,王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