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新提拔上来的侍女?”萧衍扫了一眼几个提盒端盘的少女,语气随意地问道。
“是啊!”宋玉柳拿着银筷往萧衍身前的瓷盘中夹了一颗圆溜溜地鹿肉丸,而后方才笑着说道:“不过她们都是预备队,能不能留下还要后效观察呢!”几个才提拔上了没几天的二等侍女们立刻心神一震,整个动作不由变的更加小心了几分。用完了晚膳,夫妻两个作为消食的下了一会儿围棋,而后便各自洗漱,再然后,又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地大和谐运动,直至精疲力尽,方才相拥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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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了七八日,在宋玉柳设宴的准备工作基本上快要完成的时候,太医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瑶裳公主的病情有了极大的好转。
“公主气色不错,可见是大好了!”宋玉柳坐在床前的绣墩上,对着半靠在软枕上的女子露出盈盈地笑脸。
瑶裳猛然一怔,心里闪过无数的情绪,有欢喜,有庆幸,有自怜、但更多的却是浓浓地自惭形秽。面前的女孩子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鲜活,而自己却像是已经烂掉根部的枯木,与她相比,实是天地两个极端。
“多、多谢燕王妃……这段日子对我的照料。”瑶裳半垂着脑袋,极小声地说道:“谢谢你们愿意过来救我。”
宋玉柳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女子,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对她大概的印象,都说这位公主是个性格软弱之人,如今看来却是有几分如此的,她与人说话时,视线总是半垂躲闪的,声音懦懦,举止瑟缩,完全没人任何一点皇家公主的气派倒像是哪家被打压的庶女,总是畏畏缩缩的。 “这是应该的,公主客气了,不说您是皇上亲自侧封的贵人,单说您小时候与我家王爷的交情,便也该救您与水火之中。”
听宋玉柳提及萧衍,瑶裳苍白的面额上,难得的显示出一抹潮红来,只见她用力抠弄了一下被子,用着喃喃自语地声音道:“他到底还是熬出头了……我就知道他一定能够熬出头的……”站在宋玉柳身后的秋云秋巧两个不约而同的相互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倒是作为另一个关联人的宋玉柳,表现的及其淡定,全程微笑不断,王妃做派几乎满分。
“公主这几天病的厉害,我家王爷便没有过来打扰,如今公主的病情有所好转,想必王爷知道后也会很高兴的!”
瑶裳听了这话似乎更加激动了,整个人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对了,我这里还有从京城寄来的信,是您的姐姐亲笔书写,请公主过目。”
瑶裳接过信封,用着颤抖的双手打了开来,然后就在所有人的面前,她失声痛哭了起来。
宋玉柳见状自然是柔声安慰着,半晌后,瑶裳才停止了哭泣,用着哽咽地声音无限凄楚地说道:“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活着回到梁国。”从有些方面来说,这女子,也的确称的上是一句命运多舛了。
“|公主便别伤心了,既出了那狼窝,以后的日子便会越来越好的!”
瑶裳病的这些时日,已经足够宋玉柳打听出许多事情来了。
她嫁的那家,原是北魏的一个宗室,曾经风光过一段时日,可是后来随着北魏政权地变化,那家便越来越失势,到最后竟到了要变卖家产的地步,当年,瑶裳和亲时带过去的那些嫁妆,不用说,也早就被瓜分走了。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瑶裳自嫁过去后几乎没有多长时间就完全失去了丈夫的宠爱,她无儿无女,有十年的时间甚至完全是在佛堂中独自度过的,便是那家的奴仆都可以随便斥骂于她,生存环境可谓极是险恶了。
在瑶裳这边坐了半个多时辰后,宋玉柳方才起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