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儿子,心中稍稍宽慰。
胤禛个子瘦而高,神色冷峻,腰背板得直直的,站着不动的时候像株挺拔的小白杨。胤祚还是那张圆脸儿,只是身材开始抽条,个子拔高,脸上的稚气开始褪去,露出大人的棱角来,唯有时不时看向母亲哥哥的目光还像个小孩儿似的依赖。
这次风波里唯一的欣慰的点就是兄弟俩开始知道通力合作,一致对外了。
“额娘,您准备怎么揪出那个幕后真凶?”胤祚终于忍不住问。
“你听评书呢?还幕后真凶?”绣瑜不由笑了,也不避讳他们,高声喊道,“白嬷嬷。”
“奴婢在。”
“你多带些人去找昨儿跟着四阿哥的侍卫,让他们带路去丁香堤底下,沿着水边一路给本宫仔细搜。若有人问起来,就说四爷昨儿丢了个磐龙佩。记住了,大张旗鼓地找,务必叫消息传到那‘幕后真凶’耳朵里。”
胤禛眼前一亮:“这样那人必定以为咱们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心急之下就会派人出来打探消息。”
绣瑜赞许地点头,世上80%的凶案案发以后,凶手都会再次返回现场检查是否出现纰漏。狗急了自然会跳墙,他们只需要在墙底下埋伏好了,等着抓狗就是。
胤祚不解:“可是咱们没有证据啊,就算知道是哪个宫里的人又有什么用?”
“额娘都懂的道理,你皇阿玛怎能不懂?咱们只需要找出那个打探消息的人,报到你皇阿玛跟前,他自然会处理。”绣瑜不禁想,康熙虽然渣了点,但是对儿子们是真的好。没有证据又怎样?皇帝心里一旦起疑,有一百种方法叫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绣瑜从炕上下来,招呼两个儿子:“走,陪额娘看看小妹妹去。中午咱们吃锅子。”
“好!”事情貌似得到解决,两个孩子都步伐轻快地跟在她后头。
“主子,昨儿晚上丁香堤那边好像出事了。四阿哥院子里半夜传了太医......”嬷嬷在温僖耳边轻声说。
温僖听了不由冷笑,趁妃子怀孕精力不济的时候,冲她别的孩子下手,多么眼熟的招数啊。只是德妃久侍宫闱,诞育两子两女全部活到了如今,这份本事连她也不得不佩服,那人只怕不死也得被咬块肉下来。
她幽幽一笑:“宜妃真是好兴致啊。平日里对五阿哥不闻不问,昨儿晚上突然起了心,要去看五阿哥放灯了。”
“娘娘是怀疑......那咱们要不要提醒秋爽楼?”
“免了吧,德妃段位高着呢。这宫里争风吃醋不要紧,一旦动到孩子身上被对方察觉,就是不死不休的后果。这畅春园的太平日子过了没两日,又要多事了。我如今管着宫务,躲还来不及呢。”
温僖不由叹气,她也想明白了,这后宫大权就是个烫手山芋。永和宫跟翊坤宫无论怎么闹,是在吃食汤药里动手脚,还是意外落水摔跤,她都脱不了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这可如何是好?
她正有几分手足无措,十一格格的奶嬷嬷突然在门外求见:“娘娘,十一格格有些吐奶,请您去瞧瞧。”
温僖不由灵机一动。
黄铜锅子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奶白的汤汁翻滚,宫女们把切好的鲜菜围着汤锅摆成一圈。嫩红的羊肉片成两张纸厚的薄片儿,配着水灵灵的春笋、豆腐、黄瓜片儿,叫人食指大动。另有清淡的鱼肉粥专门给绣瑜补身。
“来,先喝汤。这是鲜笋虾仁汤,春日里吃着最是鲜美。”绣瑜亲自动手撇净油星儿,给最小的九儿盛了一碗。
胤祚耍赖:“我也要喝额娘盛的。”
绣瑜见了他撒娇的样子,总忍不住逗他:“哪儿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