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
鞭子还未落下,却被人一手擎住。
彭狐狸单手握住那长鞭,狐狸眼微眯起冰冷的看着那郝志。他舔舔后槽牙冲那人阴沉一笑,铺天盖地的杀意冲他压了下来郝志当下拿鞭的手一软。
孙老三也呆住了,看着被握住的长鞭,再看看鞭上的倒刺当即头皮一麻。
尤其看到因为握得紧,有鲜血从指缝中渗漏下来滴在雪地上。
孙老三整个人都懵了,有些颤抖着磕磕巴巴的同彭盛道:
“大哥……大哥快松开……俺老三知道错了。”
见主将出现争执,彭盛手下的军士当即拔刀纵马已经将那郝志的人马团团围住。
看那郝志被他骇得似要从马上栽下去,彭盛才冷冷一笑。
手间瞬间运气将那长鞭节节震碎扔在地上,他回眼冷冽的扫过孙老三慢条斯理的从腰间的扯出一块绣着百蝶的精美丝帕别擦拭手上的血迹边不紧不慢的下令道:
“行了!弟兄们也累了原地休息一下再继续追。”
把染上血迹的绣帕又折好放回去,彭盛也不看他二人翻身下马寻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了下去。
孙老三狠厉的瞪了一眼被吓得腿软的郝志同他身边的亲卫,也翻身下马嬉皮笑脸的追着彭盛去了。
仗着自己力气大把卢小四拎到一边,挨着彭盛坐下。孙老三也不敢提他受伤的手,只能嘿嘿直笑瞎扯些别的:
“娘的!这辽贼逃跑的功夫倒是了得的狠,属兔子的么!”
彭盛撇了他一眼也不多言,拿出水囊来里头的水冰凉刺骨。他并没有喝,只是抿了口湿了湿被关外呼啸的寒风吹得干裂的嘴唇。
好歹也没有刚才渴了。
就在这时候,远远的传来一阵马蹄声,警戒的军士并没有发出异常的警报。
接着就有几个斥候打扮的军士突然从前方驾着马疾奔过来。为首的那个见到坐在那儿一身红袍银甲的彭盛当即飞身下马,单膝跪在他面前大声说道:
“报告将军,发现辽军残部于前方冰湖休整!”
他一直喘着粗气,似乎又疲惫又兴奋的继续说:“他们军中有许多战马倒毙,想来是跑不动了!”
“大哥!机会难得!”孙老三唰的站起身来,满脸激动的回头看向坐在石头上的彭盛大笑道。
彭盛自然知道这样的机会难得,只是与那辽国二皇子交手多次,自然知道他极其狡猾。
除了这些日子和自己交战打了几次败仗,之前可是能八千铁骑耍的镇国公手下第一大将团团转的人物。
至少他最近这般作态的确可怜,可是彭狐狸把这人分析个透却绝对不敢小视于他。
不说从一个区区汉女所生的奴隶之子能手握军权与辽国出生高贵的大皇子分相抗衡。
单单研究他之前攻城时候那些防不胜防的诡计,彭盛并不觉得他此刻真能到这等山穷水尽的地步。
眯了眯狐狸眼,彭盛紧紧盯着那斥候神情莫辩继续问道:
“周围有没有其他辽军残部?”
“回将军,没有!”那斥候似乎也极其亢奋的大声回道。
彭盛这时候却眉头皱的更紧了,沉思了一会儿他又表情一松。伸手拍了拍那斥候兵的肩膀,笑道:
“做的好!不过你是谁军中的斥候,叫什么名儿待我回去给你请功!”
“就不劳彭将军费心了,”已经缓过来的郝志皮牵着马笑肉不笑的走了过来,看也不看那斥候兵便说道:“还不回阵中去。”
那斥候君低着头模糊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