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使丫鬟?!”姜婵笔尖未停,认真的将帖子临完才将笔放在一旁。把自己临的书帖抬起来细细看了看,接着揉成一团扔进了书案边的小铜盆中微微一笑:“锦絮,让人盯着其他的不用理会。”
“是”
刘嬷嬷与后门看门的婆子交好,接着家里出事儿的由头也寻到了架空闲的马车候在后门那儿。
周姨娘抹着脸垂着头也没人多想,那守门的婆子坐在小脚凳上垫着刘嬷嬷给的赏钱笑得一脸褶子。
忙挥手让她们自个出去了。
朴素的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周姨娘一进车中便开始拿着帕子把脸上的涂得那些个儿乱七八糟的粉脂慢慢擦去。
路边的行人见到车架也自觉的避到两旁。
只时候一个须发皆白,腰板挺直的老道士眯着眼看着过去的马车,伸手抓住了身边一个壮汉的胳膊,声若洪钟:
“哎!小哥你可知道那过去的谁家的马车哟?!”
被抓住的汉子回头见是个道袍打扮的老人便好心出言解释道:
“那个啊!是姜家的车架,这些个贵人车厢上的印着族徽的!不过这车看着破旧许是姜家啥主子身边的大丫头出行吧?!”
“这样啊……”老道人雪白的长眉微微抖动,沉吟了片刻见着说话的汉子转身正要离去,当即伸手再次一把抓住盯着着这汉子,另一只手中拂尘一甩嘿嘿直笑:
“哎!小哥你别走啊!我见你印堂发黑,怕是近来要遭一劫,不如花上二十个铜钱,赏老道我一口饭吃!我给你指点一条破解之法!如何?”
那大汉当即额上青筋暴起,对着老道挥挥拳头凶恶的说道:
“去去去!你这臭道士净给老子添晦气!”
“唉!年轻人不知轻重,出言不逊!”老道瞅瞅这汉子壮实的身板和硕大的拳头,立刻识趣的松开手。
白胡子抖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撇了眼那大汉离开的背影不满的嘟囔着:“老道也不跟你计较!”
转身走了几步,那老道抬起头看着天际刺眼的晨光脸上渐渐露出遗憾之色,低声道:
“世亭兄啊……这就是你所求的太平盛世么?啧!”
街上打着安平王府标记的车架横冲直撞,吓得行人纷纷躲避。手持长鞭亲自驱赶马车的锦衣少年见状,叉着腰哈哈大笑。
老道人看了一会儿白须微颤好半天才面露鄙夷,有些惆怅的继续囔囔道:
“老道早和你说过……识人不清可是要不得的!”
马车拐进西街后停在一处偏僻的巷口,刘嬷嬷扶着周姨娘下了马车同垂着头有些耳背的老车夫大声嘱咐了几句就引着周姨娘进了巷中。
巷子不大,且特别安静。
只有两户人家,门对着门看着极清冷。刘嬷嬷引着周姨娘走到一户门前,周姨娘候在一旁,刘嬷嬷便上前叫门。
敲了一阵,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着一个尖细的女声应道:
“谁啊?!”
接着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个颧骨极高两腮无肉看上去有些刻薄婆子眉头紧皱满脸不耐的伸出头来。
把嘴里的瓜子壳儿呸的吐在地上看向来人,一见刘嬷嬷当即把之前的不耐一扫而谄媚的笑着:
“哎哟!我说这一大清早这喜鹊就在门前叫呢!原来是嬷嬷您来了啊!不知这位是?!”
刘嬷嬷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推着门,依旧板着脸皱着眉道:
“夫人来了!进去说。”
“哎!”那婆子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