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萧澜在医女扎针前就醒了过来,而一直准备着的参汤自然就没有用处了。产房里的众人见到萧澜醒了过来更是欢天喜地了。
“殿下……”长久的痛楚让萧澜的声音是极度沙哑,一开口萧澜就感觉到了口中及喉咙的干涩。
对于已经伺候过萧澜很多次的李治还是很有经验的扶着萧澜,接过雅静递过来的糖水,喂给了萧澜。
“殿下,你陪着妾。”生孩子的痛楚是真的让萧澜害怕了,也不管生产时的丑态百出的样子了,执意要求李治陪产。
李治看着萧澜满脸大汗,双眼中却满是祈求,拒绝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好!”
在得到李治的承诺后萧澜积极的配合着妈妈们的指令,虽然没有多少的力气,可是萧澜一点儿都不想放弃。她的人才刚刚开始,她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她怎么可能放弃。
李治一手捏紧手绢给萧澜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眉头紧蹙,突闻婴儿哭声和下人恭贺道喜声,立刻站了起来,死死盯住萧澜眼也不眨。颤抖着伸出手去探了探萧澜的鼻息,感觉到萧澜还有气息李治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赵妈妈和曹妈妈抱着孩子,两张老脸上全是笑意,一连声的报喜,又言母女均安,李治提了半天的心这才完全落回原处。
目光定在赵嬷嬷和曹妈妈怀中襁褓上,伸手僵硬的小心接过曹妈妈怀里的孩子,抱在怀里仔细察看。
小孩子很是健康,正哇哇大哭,声音响亮,精气十足。脸上皱褶很浅,胖嘟嘟的一看就知壮实。轻轻拍抚,才慢慢安静下来,努努嘴,拱了拱小脑袋,乖乖的不闹了。
李治看着女儿小小一团,眉眼轮廓和自己颇为相似,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初为人父的欣喜,满满挂在脸上,鲜少在人前露了笑意。
赵嬷嬷看着殿下喜形于色,心里也是感叹,果然是血脉相连。
李治握紧刚才抱过女儿的双手,内心很是满足,终于有了她生下的子嗣,虽然不是东宫长子,但是只要阿澜养好了身子,下次再生就是了。
李治扬声让一直守在门外的钱福赏了众人,自己却一直守在萧澜的身边。
等萧澜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才睁开眼,就看见李治一旁靠坐,闭目歇息。床边是她专门让人做的小儿摇床,看不见孩子,只看见李治扶在其上的大手。
“醒了?”李治听见萧澜动静,睁眼就望见她眸子中的欢喜和温情。
“殿下。”萧澜声音微哑,看着男人专注的目光,唇角扬起。
在这个时代作为太子的李治能陪着一个女人生产这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在大唐呆了十几年的萧澜是深有体会。
和这样一个男人共同养育子女,并不难受。至少在大唐这个时代,能有个顾及属意自己的夫君,已是不易。多少世家女子,一生不得男人疼宠,只能干瘪活着,空泛一生,何其悲哀。
李治轻柔扶起萧澜,唤了人进来伺候洗漱,又喂了温水鱼羹,才抱了孩子给她看。
“儿子女儿?”她昨日生产时折腾的太厉害了,晕过去后什么也不知晓。
李治眉目一挑,笑看着她,“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儿。”
这女人笃定是个女儿,做的物件都是粉红嫩黄,还不爱听自己劝诫。现如今还真的是让她给料中了。
萧澜小心翼翼接过襁褓,仔细打量怀中闺女,只觉得眉眼像足了李治,嘟嘴不乐意。凭什么自己怀胎十月,受尽折磨,却生两个粉嫩的闺女却跟李治如此之像?
“为何像极了殿下,没一点随了妾?”萧澜委屈的看着李治,美目水润,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