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上饭,快饿晕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啊。
这在三秦城装作算命先生的小道士一步便是十丈,不过轻轻抬脚三次,就到了侯霖身旁,惊得旁边几人差点从马上摔下。王彦章和秦舞阳更是如临大敌。
凡夫俗子在凶狠可怖都无妨,不过都是一刀一枪的事,可这不能按常理来揣度的道士怎么办?扎过去一枪可真的能见血?
面容清秀,两眸如秋水长阔的道士一手握着阴阳风水幡,一手轻抚侯霖战马的头颅,就像和多年未见的亲密朋友一样嬉笑道:“伤的不轻?”
侯霖胆寒,握着缰绳的两手止不住的颤抖,这道士三步越数丈的功夫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缩地成寸?
“你是谁?”
道士轻摇阴阳风水幡,笑容不变道:“我是谁你会知道的。侯霖,速去三秦城取下那老秦战鼓,凉州之所以地贫天寒,正因此鼓汲取太多天地气运,此消彼长之下,才致天灾人祸不断。”
侯霖头脑发懵,这道士一语成谶,声音不大,却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回响。
小道士正色道:“此功德无量之事,可保你阳运长盛,阴德不衰。还不速去!”
战马随声扬蹄长鸣,这小道士收回手,在阴阳风水幡的幡旗里两指捏出一把血迹斑驳的长剑。
正是侯霖遗落在山口里的那把,上面豁口无数,剑身弯曲,几乎折断。
小道士一步踏出,自成方圆,身影不见后只留下一句话在两峰绝壁之间回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匹夫报仇,见血便成!”
侯霖接过长剑后方才如梦初醒。
半个时辰后。
百骑踏破三秦城城门,径直入城直冲县衙府。
还在把酒言欢的王阐汗毛倒立,看到一身血污,伤痕遍体的侯霖手里提着一把几乎断裂的长剑大步跨到他案台前,吓的四周仆从大惊失色。
侯霖提气且提剑,将长剑直锋插进堆满山珍海味的食案上,让这位高权重的郡别驾大人一个哆嗦。
侯霖单手摁住剑柄,一脚踩翻食鼎,冷笑道:“大人可知此剑之下多少贼寇饮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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