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后插着一杆令字小旗的传令兵快马到他身后,战时不用繁缛礼节,他也就没有滚落下马行礼,只是在马背上切声道:“将军!已经将流风城包住,叛军一个也逃不出去!四面城墙均以开始攻打。”
周天虎点头,看到胡裨将身先士卒开始攀爬城楼,眼神中莫名的有一缕恨戾闪过。
倒不是因为和这名之前未展露峥嵘的裨将有什么过节,而是想到了死去的孙锐。
他握紧马鞭,愤应道:“你怎能就死在了这里!”
流风城对叛军意义不大,更像是食之无用弃之可惜的鸡肋。赤土平原对几十万叛军唯一的用途就是缓冲下平叛大军的攻势,一座孤城坐立在荒原当中经不起什么波浪拍打,可如果拱手给予了官军他们也咽不下这口气。
可对于平叛大军来说这座流风城就像是一块光滑玉石上的浊点,必须去除。
一方势在必得,一方能舍便舍,这场攻城的角逐从一开始结局便已注定。这近千叛军除了作为流风城的陪葬外没有其他出路。
城墙上的叛军终于醒悟过来,不在钻牛角尖般的要砍翻爬梯,而是竖起一排排长矛战戈占据城楼上的有利地形布起长阵,只要官军登上城楼就将其逼下去,这种既不用冒着箭雨,也不用近身肉搏的方式称的上一本万利。叛军首领看着城中为数不多的十几名轻骑从官军较少的北门冲出,神情凝重。
从流风城到最近的叛军大营要不了五个时辰,折返却是接近一天的时间,唯一能让他看到曙光的便是从尘土滚滚中呐喊杀出的官军甲胄并没有那么鲜明,不少身上的血迹即使隔着很远也能入目。
比起这帮说送命就送命的新兵要老成太多的他坚信这帮官军在如此力度的强攻之下支撑不住一天。
那句话怎么说来?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再无一战之力。
想到这他露出森森白齿,得意一笑。
ps:(前头欠的那章,我在欠段时间……不找理由,纯属是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