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都尉,前面有马车和马蹄印。”
身后数个将尉皆是露出鄙夷之色,对蒙樊死守武安城才让他们得以死里逃生的那份敬佩霎时烟消云散。
二十多位将尉,对侯霖心服口服的竟是无一人,也只有这位武烈中郎将对侯霖还算恭敬,之所以一路不好发作,除了私底下各个恩怨情仇的影响,更多的是看到连天不怕地不怕的云向鸢都不第一个出来叫嚣,未免有些起疑,私底下不知猜测多少回侯霖的身份,当年敢在骠骑将军营帐中撒泼打滚耍无赖的,十万将士之中也就他云向鸢一人。
“我去看看。”
荣孟起不满的甩下一句话,拔马而出,侯霖苦涩的干笑几声,对蒙樊道:“辛苦了。”
人微言轻的武烈中郎将摇摇头道:“末将职责所在。”
从群虎山下来的兄弟,活着的不足千人,荣孟起引以自豪的五百陌刀手余下的不到两百,在这三万鱼龙混杂的队伍之中连话语前都无,也逃的一劫的千胥不止一次深夜里到侯霖的营帐中哭诉这帮官军有多欺负底下兄弟。
柴米油盐酱醋茶,平凡百姓养家都殊为不易,更何况是立于危墙之上的自己。
侯霖双手颤动,倒不是受冻所至,只是看着身后拖长到不可见尾的队伍,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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