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只用几步就到了。
管家和煦一笑,屈下身见礼,将众人迎进府中。
金家这座府邸在平沙城中仅次于扎根已久的云家和云家对面的那座王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金家在外面人眼中一日不如一日,可在凉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底蕴还在。
几个出身贫贱的将领刚进府就被迎面而来的山水石壁给晃闪了眼睛,夏做清泉冬做冰瀑的假山石壁被能工巧匠雕刻出一展金鳞吐珠的冰雕,惟妙惟肖,方才在金家府邸前还对金家不开中间仪门的待客不周心生怨恨的几人瞬间噤声昂首,不想在金府里面丢了颜面。
金泰衍一身白衣在庭院前背手而立,看其脸色最近日子过的倒是挺滋润,被云向鸢殴打的伤势已经全然不见,管家带着一行人领到他面前之后便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
金泰衍这段日子的深居简出倒是让他洗涤了以前急躁的性子,更让秦朗心里惊讶的是这位从没见面但听了太多事迹的金家三公子并没有传闻中的那般跋扈。
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金泰衍不论喜笑还是举手投足的小动作都带着名门之后的气质。
两人见礼,金泰衍笑道:“这次能够护佑天水郡百姓不受叛贼刀兵之祸,全倚仗各位将军的出生入死,客套的话金泰衍就不多说了,吾父可是交代了我,一定要好好宴请各位,等等上了宴席,一切尽在酒里。”
金泰衍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没有急功近利的奉承,更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这着实让之前对这位金家三公子心有偏见的秦朗稍稍扭转了些态度。只是司空见惯了世家子弟的虚与委蛇,几个面孔变换的让人生惧,秦朗只淡笑一声,算是掀过这篇。
金泰衍让出路来拱手道:“请!”
“有劳三公子带路了。”秦朗微微点颌还礼,走在了最前面,目视一行人和自己擦肩而过,不知是冻僵还是笑到脸颊僵硬的金泰衍左脸蛋抽搐抖动了几下。
想起城南那场和云家嫡公子的会晤,金泰衍只觉得寒风似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