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叱临死前的场面,环胸抱枪的两臂不由自主的紧了些道:“是田泽墨带了百骑截杀,师傅年事已高,气力不逮,在加上田泽墨这小人下令用弩箭围射,我得知后已经晚了一步,没能留下田泽墨,更没能救下师傅……”
早就对生死之事看淡的谢狄春得知真相后反而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吐纳间眼中的森浓杀意剧增道:“师傅可有坟冢?我好提着姓田的王八蛋人头去祭拜。”
王彦章嗯道:“在陇右郡内。”
侯霖听的心惊胆战,这师兄弟三言两语就决定西陲一位位高权重的将军生死,眼看两人下一步就要去找田泽墨麻烦,侯霖连忙打断这阔别已久的师兄弟谈话,干咳两句道:“久别重逢是好事,可咱儿能不能换个地?这西陲的雪跟冰雹一样,砸在身上还是挺痛的。”
已经拿定主意的谢狄春又吹响了胸口的奇怪口哨,三千雪狼营骑卒霎间将两辆用来开道清雪的马拉木车赶到侯霖面前。谢狄春这才仔细打量了下因为几天没刮胡子略显憔悴的侯霖,不置可否道:“跟上,我刚吃下一队游骑,指不定后面跟着大队黑羌人,我可不管你们死活。”
侯霖点头,对这明显有疏远自己意思的长水中郎将笑着回应道:“只怕真跟上来了是他们不知死活。”
谢狄春背对侯霖的后背一僵,随即一夹马腹奔驰,显然没有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