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却见谢狄春弃去他那匹西陲神骏,飞身到了其中一人身后,用枪杆砸在那骑脑门上,翻落下马。
几骑立即扔掉六方弩,转而拔出拴在马胯背后的剑,田泽墨眼神冰冷,左手竖起一指指向两者间已经空无一人的谢狄春,身旁最后一名亲信骑卒没有半点犹豫,拍马直取谢狄春。
这亲兵咬紧牙关,知道自己不是谢狄春的对手,但将领如山,容不得他半点反抗。
夺了这飞沙骑卒的战马后,不去理会身后纷纷折马追来的骑卒,谢狄春俯身举枪,和这亲兵擦身而过。
这个敢在田泽墨面前嬉皮笑脸的亲兵脖颈处钩刃滑过,漫出比浅淡雾气瞩目太多的鲜红,摔落下马。
多年征战养成的习惯让田泽墨不由自主的拔出那柄太多日子没有出鞘的利刃,横在胸前,他没空去琢磨为何几十骑他精心调教的飞沙骑卒还是拦不下谢狄春,眼中脑海都浮现的是从耳垂下直到嘴角都在渗血的飞骑身影。
当初这对师兄弟,就是这番冲锋陷阵的驰骋身姿,杀的黑羌贼寇人仰马翻。
物是人非,曾经并肩的二人当下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赤杆画眉直刺而出,谢狄春死死的夹住马腹,让这匹战马匆忙停蹄,一声长啸马嘶,战马前蹄高高腾空跃起,停在了田泽墨马前,而枪尖则递在了他心口。
系在胸前的雪裘绳子断裂,飘落在雪地上,赤杆画眉不过一寸的直枪尖都嵌进田泽墨的心口。
右手没了拇指的田泽墨握不牢剑柄,自然就挡不住这枪,就像这对师兄弟从田泽墨决意要位极人臣时便注定分道扬镳一样。
乌云遮月,几十名飞沙骑卒纷纷悲声叫喊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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