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我也敢朝他吹胡子瞪眼好好说道说道,年年死人的西陲二十二营,只是西陲的壁垒铁墙,难道哪里塌了就让我们补在哪里?梅忍怀自己没本事,让贼子坐大,林兴风虽说是战死了,老夫仍旧瞧不上这个正二品的骠骑大将军,手握十万青州精锐,居然能让叛军活活围死在一城里面,用兵如稚童,骂都懒得骂!总之这屎没擦干净的屁股,谁爱去擦谁去擦,老夫不去!”
吴沙江愤懑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天子要是能有魄力从北塞拉他两三万燕阳铁骑南下,凉州早就没这档子事了。”
周茂君不置可否,感同身受道:“理是这个理,但匈奴在长安眼中是大患,没了燕阳虎枪的威慑,只怕隔着千里都睡不好觉,咱们西陲就是后娘养的,除了凉州这帮离得近点的家伙,长安也好,中原也好,从没把黑羌当回事。”
两位老将越说越窝火,最后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都止住了在说下去要破口大骂的势头。
身后跟着的青壮将尉,纷纷无奈的苦笑。
荒野大雪间,一支骑军逐渐出现在天地一际中,出乎两位老将意料之外的是,没有理所应当的华盖大履,更没有长安御林军作陪,和谢狄春并马而来的只是一个一身布袍的年轻男子,嘴边挂着温和笑容,看上去人畜无害。
不过两位老将心中没有起半点怀疑,毕竟有谢狄春的书信在前,而今骑队中更有两人曾经见过的凉州长史曹昭华作陪,走在最前面的侯霖特使身份,即便他不承认都不会有人信了。
两位老将下马,按大汉历代传律,凡有朝廷特使到犒赏前线将士,必定在营前宣召,以振军心,但没想到看上去和周茂君儿子年龄相仿的特使对着两位老将军只是抬颌点头后,自顾自的进了八峰堡中,不光两位老将军一头雾水,身后陪衬的数位西陲将尉也皆面面相觑。
八峰堡与云霞堡无异,除去城墙更高,床弩更多外,几乎如出一辙,连道弦的车辕痕迹都几乎一模一样,侯霖站在八峰堡的的城楼上,看向西面遥遥依稀的丛山峻岭。这让两位老将军刚刚在城外的豪言壮语瞬间就抛之脑后,均是不知这个作态言行出奇反常的特使究竟卖的是什么葫芦,若是放在以往,吴沙江早就借故告退,随便特使怎么折腾,只是如今整个形势都如天河倒挂,覆水收怀,心中没有定数的老将军也就耐下性子跟着上了城楼。
谢狄春和两位老将交情不俗,周茂君拿胳膊肘捅了捅谢狄春,压低声音道:“怎么特使是从你辖地内出来的?按官驿行程,若是入西陲过你辖地,必定是从朔云郡内行出,如今函谷关守将谋反,按军报行程这特使怎么也不该是从朔云郡来的吧?”
谢狄春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周茂君狠瞪了他一眼,也就不问了。
侯霖面朝城外,轻轻舒缓一口气后回过头,看向吴沙江道:“吴将军为我大汉戍守西陲这么多年,圣上颇为感恩,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差我入凉,实在是对凉州形势放不下心啊!”
吴沙江这才跟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把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既然只是顺到来西陲一观,那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侯霖不等吴沙江搭话,又道:“如今贼子坐大,陇右郡沦落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梅刺史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这是老将军为朝廷报销的最好机会……”
侯霖斜眼瞥向吴沙江,老将军只是把头低的更深,一言不表,侯霖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这种不痛不痒的试探,老将军是要装聋作哑搪塞过去。
曹昭华笑道:“近来凉州七郡才有止熄的叛乱随之朝廷大军的惜败又开始复燃,连同重兵把守的天水郡内都有数处暴民揭竿而起,凉州形势危在旦夕,曹某之所以作陪特使大人来这西陲走上一遭,就是怕老将军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