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把弯刀挥向在第一枪展露锋芒后开始重新聚力的何如午,几把锋刃如指宽的弯刀划过何如午身上链甲后,只留下了一道浅浅刀痕便擦肩而过。
这帮从未和燕阳铁骑较量过的席尔瓦战驹还像往常一般,节省气力用刃尖来划过敌人身躯,通常情况下匈奴的这种作战方式无往不利,可撞到了燕阳铁骑,就像拿石子去砸湖面一样,只剩叮咚扑水声和回荡涟漪。
何如午已经冲进匈奴游骑中,身旁只有密密麻麻倏忽而过的匈奴游骑,依稀在战马来回奔驰间能看见一点赤红划过。
石丹不用转头也知道身旁最先迎向这群穿甲两脚羊的部落儿郎所剩无几,他怒不可遏,一只脚搭在比起其余战马要高大出半个马身的骏马下腹麻绳上,整个身子悬在马侧,手中血刃弯刀从一名枪上还挂着族人尸体的燕阳铁骑仅有衫布相连的脖颈处奋力横划。
这颗还保持着咬牙抿嘴模样的头颅飞旋在空中,断颈处喷血不断,将两旁不论是燕阳还是匈奴的骑士淋了个通遍。
看到匈奴游骑两翼又向外扩散,似乎想要一口将陷阵营给吞并在内,身后竖着招展两旗的雪海山一对子母枪搭在马头上。
鼓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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