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波动,待我出阵以后告诉我。”
明知它最怕玄门道法,还要它看着,这是个什么道理!
血麒麟憋屈地点了点头,周善这才笑了,“放心,事成以后我喂你一盆公鸡血,不会亏待你的。”
血麒麟最喜血气,听到这句话它才勉勉强强不至于那般生气,摇头摆尾回了镇纸中。
周善在市里那条风水街上买了不少东西,如今正好可以用了。
很快就到伏夜,阳气已收,地煞尽出。改换命格乃是瞒天过海的大事,所以不能白天进行,必须阴气最盛的时候。一年中七月半的阴气是最多的,但是那一天鬼魅横行,容易出状况,所以周善挑的是稍微次点的七夕。
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天葵竭,地道不通”,是一个生命周期的结束,天道在这天对世界的掌控最差,所以逆天改命在此时进行成功率最高。
伏夜,周善先在大院里的四户人家门上各贴了一张“昏睡咒”,不到一炷香时间,原先还有点响动的院子就彻底安静下来。
她端出一小盆用公鸡血浸了七天七夜的糯米,把糯米沿着院墙洒了一圈,又拿出七根同样是公鸡血泡过的锁棺钉,在各个出口都钉上,然后用红绳把锁棺钉相连。
她拿出六根掏空的竹筒,以六爻之位钉在院中泥地,而后才进屋把昏睡的父母搬至这六根竹筒中央。
每根竹筒上都贴了黄符以后,周善才捏着鼻子端出自己白天在市场买的那一大盆新鲜猪血,把猪血沿着竹筒灌进去。地底隐隐有条血线现出,勾出一个法阵,周善父母恰好在法阵中央。
新鲜血气很快就把地煞给吸引来,但是因为那些糯米它们又不能进来,只能努力地把院子包围在中央,贪婪地吸收那些血气。如此一来,院子被阴煞给包围,阳气不能入内也不能外泄,方便她瞒天过海。
她设了个法坛,点上燃香白烛,把父母的生辰八字写在符纸上,然后用桃木剑挑起符纸,迅速在烛火上一过,符纸烧成灰烬。周善手一扬,那些灰烬就恰好各自落在父母眉心。
周善咬破食指,挤出血珠一弹,血珠稳稳地滴到那两团小小灰烬中,并且迅速渗进去。
十指连心,这是她的心头血。
挤出心头血,她的面孔也有些白,却还是倔强地高举桃木剑,对着法阵恶狠狠一劈,那六根竹筒瞬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阴秽的血气也开始腾腾燃烧。
火光明灭,照亮她有些苍白的脸孔,她拿起法坛上那根柳条,在小碗内沾了几滴清水,往父母头上洒去,“化吾身,变吾身,万丈深潭去藏身!”
从竹筒内齐齐涌出六股清泉,从潘美凤与周家平的眉心里飞出两团光芒,被水柱挟持着往远处飞去。
这六股水柱唯有玄门子弟方能看到,等水柱回归,带回的就是他们真正的命格了。
潘美龙的妻子许登慧正在灯下缝衣服,这几年他们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本来还指望潘美龙用五鬼运财改善运道。结果不仅失败了,还把原本的低迷的时运压得更低,五鬼运财只能用一次,且最好是男子,她爸爸告诉她,她是女子,阴气重,不能去招五鬼,否则会死于非命。
突然,窗子处响动了下,许登慧放下衣服疑惑地走过去,正要把窗户关上,突然迎面贴来冰凉的水汽。
许登慧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躯悬浮在半空中,她头痛欲裂,似乎有两股力量在脑颅内争执,有一把斧头把她的脑袋从中劈开一样。
这种痛,许登慧只在父亲为她改善命格的时候经历过。
她整个人就像被阴寒入骨的水汽给包围一样,在这凉爽的夏夜里,她很快就出了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