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往她这边爬来。
在这种骇人的景象下,周善的第一感觉是——庆幸。
还好她方才没带那几个人进来,现在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真的是……好久没有打架了,还有点怀念了呢。
周善脚下轻点,跃到半空之中,手里拿出了匕首,曼眼看着底下的森森白骨,嘴角不自觉就露出了一个……狞笑。
她犹如一枚小炮弹,由上俯冲而下,手上匕首翻飞掠出道道残影,在密密麻麻的白骨中肆意穿行,她采用了最笨也最能够松动筋骨的方法——贴身开干。
黑刃仿佛地狱之镰,在白骨上肆意分割,每一刀下去,都是完整平滑的一个切面,骨架再也拼凑不起。
十几分钟后,周善才立在地上轻轻喘气,浑身香汗淋漓,嘴角却挂了个异常满足的微笑。
她的身边,散落了一地白骨,这幅景象,再搭配上娇小身形狡黠笑意,显得有点……凶残。
那些头骨茫然地掉落在地,口腔还在一开一合,似乎想要啮咬什么东西。
接下来,周善就跟跳房子一样在那些头骨上蹦来跳去,每一脚下去都传出咔擦的清脆声响,与此同时那些头骨都被踩得粉碎。
她再凑近积龙潭的时候,已经听不见咔哒的声响了,但是潭水还是黑色的,臭得很。
周善凭空摸出一道除秽符,手指轻掸,黄符翩然没入积龙潭,在没入潭水的那一刻,迅速在水面上重重燃烧开来。
绿色的焰火烧了许久都不见熄灭,周善没有耐心等待,眼神落到写着“积龙潭”的那块巨石上。
她皱了皱眉,慢慢地踱过去,石头背面,也是同样的红体小篆,写了满满的一面字。
原来,此间的大小阵法是旧时南门的一位高人所刻。
华国在立国前曾遭国外铁蹄入侵,民不聊生,那些入侵者惨无人道,每到一处都杀光抢光烧光,即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也不肯放过。
平远市早前民风彪悍,一旦活不下去那些青壮年就落草为寇,白天做农民,晚上做土匪,靠勒索富人钱财为生。就是这样一个彪悍的城市,也免不得遭到入侵者洗劫。
最最彪悍的土匪头子叫刘大贵,他在妻儿被那些入侵者杀死以后就怒了,先是带着几个弟兄潜到那些人扎营的地方给他们的伙食里下了蒙汗药,晚上时候就带着自己的土匪队偷袭军营,愣是把那一小队的外国兵给一个个剁下脑袋。
他们虽然也折损了许多乡亲,但是好歹也是把侵略小队给杀光了,怒火中烧的刘大贵把敌人尸体都沉进了积龙潭。
然后,积龙潭就开始闹鬼,许多乡亲都在那附近打柴的时候失踪,要么找不到,要么找到时也被啃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那个时候,风水行业异常发达,他们很快就请了个高人来看,才知道原来是积龙潭里的尸体作祟。那些士兵个个都不甘心被这些有勇无谋的村民杀死,都成了邪物,而且军人身上的煞气本身就重,是以高人也无法清除那些邪物。
百般无奈之下,那位前辈就让村民们铸了尊青铜佛像,把佛像沉入积龙潭压制住那些邪物身上的煞气,他担心有人误入此地又布下一个迷障法阵,下了封印,让寻常人不得入内。
谁知几十年过去,因为破除四旧,积龙潭的故事也逐渐开始在平远市失传,刘富又挑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破土动工,最先坏掉的就是潜龙势,打破了那位前辈苦苦维持的平衡。
他法力不够,借此地的风水格局才把那些邪物给封印住,刘富的工地首先乱了此地风水,正难压邪,首当其冲被煞气给侵染的就是那座离邪物最近的青铜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