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说话的这功夫,外面吵吵嚷嚷的来了一个人。有警员把他拦在了罗川的办公室门外,但还是控制不了他那嚎哭的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怎么走着走着路,就进了警队的法医室啊!!你们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看见有人摔倒了,不送医院,直接送法医室太平间是什么意思啊!!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来人正吼着,罗川就忽然打开了门。那正哭着的男人一看到罗川那面沉似水的表情,忽然间哭声也低了下来。擦了擦那没有眼泪的眼睛,对罗川问道:“你谁啊?你是这儿管事儿的吗?我哥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你叫什么名字?”罗川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哭闹和质问,这架势罗川见的多了,并不会放在心上。
那男人擤了把鼻涕,往身上抹了抹说:“我叫储刚,我哥叫何亮。别抵赖,他就是在你们这儿!”
“你们不是亲兄弟?”罗川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有些贼眉鼠眼的男人。
“我们是表兄弟!不行吗?爹妈都去世的早,现在就剩下我们俩相依为命了,结果还被你们给害死了!”说着,这个储刚又开始酝酿情绪准备大哭一场。
罗川冷声纠正着他:“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再说话,这里是刑警队,不是你敲诈讹人的地方。何亮因中毒和腹内异物死亡,和警队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他的死亡方式很有可能牵扯到一件特大命案,所以我们已经做过尸检了。如果你配合,就坐下来好好聊聊,争取早日找到凶手。如果你不配合,那我只能把你当作死者最后联系过,见过的人了。给你普及一下,生前最后联系人,我们通常都会当作嫌疑人处理调查。”
罗川的话,吓坏了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本来还想着能从刑警队讹诈点儿赔偿费,现在这个想法已经完全打消了。他尴尬的抹了把脸说:“咱别乱扣帽子啊,我可没有嫌疑,你们想问什么,我告诉你们就是了!”
“好,那进来吧。”罗川把储刚带到了办公室对面的一件审讯室,关山还有柯雪也跟着一起进来了。柯雪不但负责笔录,还得核对他所调查出的信息和储刚所说的,是否一致。
坐下来之后,罗川就开口问道:“何亮是干什么工作的?”罗川首要想排查的,就是这个何亮与陈彪到底是不是一路人,有没有更多的交集可能。
储刚想了想,咳嗽了一声说:“咳!那个……我们是负责推销,销售……服务于老年人的保健品公司!”
罗川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冷笑了一下:“看来我想错了。”
储刚不知道罗川说的什么意思,就接话说:“你当然错了!我们又不是坏人!”
罗川冷冷的看着储刚说:“我只想到了何亮应该和第一个死者不是一种人,现在看来,只是坏的方式不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那职业,说白了不就是针对老年人的营销骗局吗?”
储刚一听就着急了,连忙脸红脖子粗的怒道:“你你…你说谁不是好东西?我们一不抢,二不偷的,所有消费交易都是你情我愿的啊!我们的保健品功能强大,延年益寿,祛病强身!不但如此,我们还给那些老头老太太不少的关怀关爱和赠品好处!免费旅游,洗脚泡茶,他们儿女都做不到吧?买个两万块钱的保健床垫,我们送四对枕头!还外加十五双寿星鞋垫!就这良心生意,还要我们怎么样?!我们都是合理合法的,从来没出过事,也没死过人啊!”
罗川他们越听越气,两万块钱,够买多少鞋垫的?这个人坑蒙拐骗的目标是那些渴望健康,子女不在身边,孤独又好骗的老年人。现在还厚颜无耻的讲良心……罗川忽然有了一种不该有的想法,那就是……何亮的死与陈彪一样,都没有什么值得人遗憾的地方。一个四处传播病毒,坑害他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