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人,而这两人也不是因为陈庆之演兵多么出众,只是因为陈庆之乃是陈朔的族人,现在的陈家,陈朔为首辅,陈瑛为汉公妃,陈琪为大将军,陈群乃是刘德身边的近臣,陈家已经隐隐约约有点世家之首的感觉。
说来也挺搞笑,刘德一直在着重的打压世家,到最后自己最大的支持者反而变成了世家,真是讽刺啊!
期门军,期门军,既然是军队,当然要以武力为先,大多数人基本上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大家都看不上羸弱的陈庆之,只是因为陈庆之的身份特殊,所以众人也不好太过放肆。
背后里说什么,就不清楚了。
黄柄当然看不上陈庆之,反而与许勇有种惺惺相惜的赶脚。
帐内,烛光在跳动!
而陈庆之盘坐在床上,面前摆放着一个棋盘,赫然是一个人分饰两角在棋盘上厮杀。
棋盘有些简陋,应该是用木板自己雕刻的,陈庆之用的棋子也是用鹅卵石代替,白子便是鹅卵石,黑子则是用墨水染过了。
而现在棋盘上的局势错综复杂,陈庆之眉头紧皱,显然有些为难。
“殿下遣祖大人来看咱们了!”
祖大人便是侍中祖纳。
只有十六个人的小营帐顿时乱作一团,众人纷纷起身相迎。
因为刘德时常在前线,期门军虽然名义上应该随侍在刘德左右,不过出于对这些小辈的爱护,刘德并没有带他们上前线,只能躲在后方。
这让一直想上战场杀敌的许勇还有黄柄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闲暇之余在营中锤炼武艺,到也算忙个不停了。
而刘德为了表示对期门军的重视与期望,也时常派人探视。
陈庆之听到声音也赶忙起身去帐外迎接,祖纳本事一般,平常出言献策也没祖纳什么事,甚至在众侍中当中排位也是处于末尾,但毕竟侍中之位颇为尊贵,所以陈庆之也不敢怠慢。
不过等到陈庆之刚刚下床,祖纳便已经来到了帐中,祖纳语气和善,勉励了几人一番,余光便扫到了陈庆之摆设的棋局。
好奇之下,便走过来观看,而众少年也纷纷跟了过来,黄柄对此不屑一顾,但也跟上前来。
“这是你一个人下的?”
祖纳看向陈庆之,笑着询问道。
陈庆之微微拱手,不卑不亢道:“只是自娱自乐而已!”
祖纳轻轻抬起手,轻点棋盘上的每一颗棋子,鹅卵石在手掌的波动下雨木质的棋盘叮叮当当撞做一团。
祖纳轻摇头:“我没有看到自娱自乐,而是看到了肃杀之气!”
“黑方步步紧逼,白方已经陷入了弱势,甚至在小局部已经被黑方彻底占据,仿佛只要在加紧一步,白方必败!”
“但纵观整个局面,白子其实更加游刃有余,甚至...”
祖纳拿起一颗鹅卵石,放到了棋盘上,这才道:“...反败为胜!”
“这虽是棋局,但不就是现如今汉、魏两军的局势吗?”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你兄长陈群在为政方面令人称赞,而你在军略方面同样让人刮目相看,陈家又出一员虎子耳!”
祖纳赞叹几句,随后可能发觉冷落了其他少年,便回过头去,与其他少年畅谈,帐内也算是其乐融融。
等祖纳回到中军,向刘德称赞陈庆之之才,刘德道:“既是少年天才,更应好好历练,决不能让他们的聪明才智白白浪费,或是用到无用之处,少年心性多变,还是不要过多夸奖,让他们养成自傲的脾气可就真的是毁了他们!”
到时候成为伤仲永可就真的可惜了,这句话只在刘德心里补充了一句。
祖纳赶忙拜道:“臣知道了!”